“我啊,文科生,特别多背的东西,贼烦。”白幸幸说,“你呢,应该也是文科生吧?”
“我理科生,容易头秃的那种。”
“哈哈,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白幸幸笑,如此一来,两人话题打开了许多,不再拘泥于所谓拿到技术交流。
只是,傅嘉柔没有料到,临别之前,白幸幸收起了保持了许久的微笑,松开挽着她的手。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傅嘉柔敛起唇角。
“谢谢你给我赢你的机会,让我终于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冠军,并且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明白,以后的冠军,我不会有机会让你重新夺走的。”白幸幸神情如同宣战那般,如同在捍卫着什么。
在此之前,让白幸幸咬牙坚持严苛的艺术体操训练的,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战胜清溪市队的傅嘉柔,那个无论何时都稳操胜券的傅嘉柔,无论何时在赛场上最令人瞩目的存在,是她努力的目标。
锦标赛中,她终于做到了一次。
“不必感谢我,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傅嘉柔目光柔和平静,“至于你说的那件事,请你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之后,再来跟我说。”
白幸幸暗自咬着牙,她宣战一般的话语,没换来对手同样激昂的回应,反而是这种不轻不重却让人无从反驳的话。
有些窝火,明明对方才是前几天艺术体操锦标赛中,她的手下败将。
“行,那我们都各自加油,下次比赛时再见。”白幸幸说。
何念青亲自送白幸幸离开,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时,傅嘉柔松开了紧握的手,垂眸。
手心处,指甲印深深陷入了掌心。
她仔细回忆之前一连串的艺术体操比赛,个人全能赛的冠军一直是她的囊中之物,她从未把目标放在除冠军之外的其他。然而锦标赛中,偶尔是季军偶尔是亚军的白幸幸,取代了她原本应该站的位置。
技不如人,错失冠军,输不起的人会永远输。
然而,她听见心底叫嚣的不甘心。
“你甘心吗?”
“不甘心就把冠军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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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一中组织学生市联考。
傅嘉柔把更多时间投入到复习中,艺术体操训练的时间相应减少,何念青没有追问她的球操定制用球的下落,似乎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她松了口气。
不过,傅嘉柔没有放弃寻找,而是打车去了上回被“打劫”的地方,仔仔细细搜寻过后,依旧不见那球的踪迹。
陈小楠讶异道:“不会真的插翅而飞了吧?”
“不可能的,估计,真的是被风给吹走了,”傅嘉柔同她牵着手,往学校门口走去。
距离校门还有十几米,陈小楠:“差不多该扮演陌路人了,嘉柔你自己走出去吧,你妈妈眼睛尖着呢。”
傅嘉柔捂着嘴笑了,“小楠别紧张,我妈妈今天不来接我。”
“就有点像在偷情,可惜我是个女的,”陈小楠一头短发,还挑染了一簇红,在何念青看来是妥妥的不学无术的标配打扮,远看像个假小子。
听见何念青没来的好消息,陈小楠顿时放开手脚大胆干,“来,给爷香一个。”
“不要,我们要注意影响。”
傅嘉柔眼睛弯弯的,发绳上有一朵白色的栀子花,正如她此刻的脸庞。
她还在笑着,猝不及防对上校门外的一双眼睛,漆黑的,带着不耐的戾气,她霎时敛起了唇边的笑意。
陈小楠下午还得去训练短跑,送她到门口,便折返回一中体育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