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落摸了摸脖子,空荡荡的。这儿天气阴晴不定,围巾是很好的御寒单品。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她说:“不麻烦了,下次见面你带给我就行了。”
陈燃笑说:“行,反正你离开伦敦前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于星落手持着电话,礼貌笑了一下。
陈燃:“你办理好入住了吗?”
“嗯,快到房间了。”
陈燃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例行关心而已,他说:“你到房间给我发个消息,白天出去玩有碰见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行,谢谢你啊,晚安。”但应该不会碰见什么困难。
“晚安。”
通话不到一分钟。
于星落收回手机,问池禹:“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于星落:“还不错。”
“这几天还要和那个朋友出去?”池禹又问。
于星落不清楚池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些天在这边有朋友的,但这句话是明知故问的吧,他都听见电话了。
“可能会见面,新认识的朋友。”
“嗯。”他又状似漫不经心应着,听着也不关心她和什么朋友出去玩儿。
电梯到了于星落所在的楼层,池禹单手将行李箱拎出来,巨大的箱子在他手里跟没重量似的,滚轮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于星落的房间距离电梯间不远,不到一分钟就到了。
他将背包和行李箱一并交到她手里,于星落刚要开口的说点什么的时候,掌心里还多了个小东西,硬硬的。
她舒展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一个薄荷糖,银色的包装纸,印着英文。
应该是品牌logo,她不认识这个牌子。
池禹:“醒醒酒再睡,一个人别喝酒了。”
于星落张了张嘴,却见池禹已经转身离开。
她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他的背影,身形锋利地宛如一把刀,还是带着一股傲气,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都忘了礼貌性问一句他住在哪一层,来英国干什么的了。
于星落进了了房间,将那颗糖放在嘴里,一股清凉感瞬间涌入四肢百骸,瞌睡虫都被打散了。
她靠着这股意志力打开行李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回到床上反而不困了,她靠在床头,尽管刷过牙了,舌根底下还是有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这家酒店就在泰晤士河边上,池禹回到房间后长久地没有挪动,他就站在窗户边上,盯着外面的伦敦桥,漫漫灯火映入深邃的眼眸里。
却像火星坠入深渊,没有回应。
他拉上窗帘回到浴室,脱掉身上的T恤,清瘦而有力度的身体显露出来,窄窄的腰,两条清晰的人鱼线隐藏在运动裤的边缘。
心头的燥郁感却再次涌现。
坐在浴缸边缘盯了会儿手机上的照片,是平安夜那天,于星落在洲际顶层拍的,侧着身体,只描摹出一个虚虚弱弱的影子。
皮肤白得像一道光,唯有唇上的那一抹绛色,吸人眼球。
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解开运动裤上的腰带,一股无名火往小腹下面蹿,没一会儿下面就起来了,他顿了一下自嘲地轻笑,并没有打开冷水自己下去,而是伸手解决了。
七情六欲,人人都有。
*
第二天于星落起来的时候,已经靠近十点了,她在床上靠了一会儿。
天色也昏昏沉沉的,莫名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没多会儿,她捂着被子又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