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帆随意的说话,白帆里慌忙地拒绝着。
“但是,这两天只剩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我自己付钱住附近的旅馆,不会为姐姐和你公司添麻烦的,而且伊豆我仍未去过……”
“绝对不行,拜托你请听我的话。”
白帆里高声地说,她的语气与其说是命令还不如说是请求更像。
“怎么了?姐姐,只是说说笑而已……”美帆感到姐姐的不安,立时低声、柔顺地说:“我会听话留下看屋的,请不要怒,如果姐姐赶我走的话,我便无家可归了……”
“不要紧,我没有发怒,更不会赶你走的。”白帆里听到妹妹的话,立时冷静下来。“但是,请今次真的不要来,答应我好吗?”
“明白了,我答应你。”
美帆从顺地回答。其实她也不算是太想去这个公司的慰劳旅行,而且,既然来了姐姐的寓所寄住,对姐姐的吩咐也决不可不听。
“……说起来,昨天在公司中继父打了电话给我。”
“喔!你们说了什么?”
“放心吧,我没有告诉他你在这里,只叫他不用担心你而已。”
“哦,太好了!”
听到白帆里的话,美帆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但你不快回家不行哦,继父也很担心你……”
“不要,绝对不回去!”今次到美帆高叫起来。“那家伙并不是我爸爸!而且妈妈也忍耐不了他而自杀了!”
“别胡说!妈妈的死只是交通意外而已!”
“警察虽然是这样说,但真相如何便不知道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要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了!”
“虽然这样,但学校怎样了?你再如比下去会被退学哦!”
白帆里回复冷静的以姐姐的语气劝谕着。
妹妹美帆离家出走,由札幌来到东京是前天的事。她们似乎有着复杂的家庭问题。两姐妹的母亲——向井律子自从在前夫因病早逝后,一直独自经营着一间珠宝店,但在四年前当白帆里往东京就读短期大学时,她也结束了珠宝店而和一个同业的人再婚。那个人便是现在白帆里所说的继父,一个年约五十的叫染谷的男人。
染谷是个有为的实业家,在札幌除了经营珠宝店外,更有一些百货公司和旅馆。但是,染谷的身边却经常出现一些不好的谣言和恶评,包括强迫客人购物,或是收购盗来的赃物后再把它们出售等等。
而染谷和向井律子结婚,也被传是想想因此而把一个有力的对手消灭,又或是以他的权力迫律子下嫁。当年,年方十八岁的白帆里也因为听闻这些谣言而强烈反对母亲的再婚,结果以自己一个人出走独自生活,并不采用继父的姓氏而结束。
妹妹美帆也想和姐姐作同一行动,但那时还不够十四岁的她最后也只有和母亲一起与继父同住。然后母亲在去年冬天,于自己驾驶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意外,因而结束了四十二年的人生。
白帆里也知道美帆对继父是如何讨厌,因为,她自己也曾亲身感受过这种感觉,所以在妹妹离家出走来到这里后也没有强迫她离去,二人便因此开始了同居生活。
“喂,姐姐,美帆可不可以转入这里的学校呢?东京应该有不少学校会肯收录转校生的吧?”
“不行哦,你现在读的已是很好的学校了,再忍受多一会,直到大学时才来这边上吧!”
白帆里反对美帆的建议,因为美帆现在就读的私立女子高中是北海道内屈指可数的名校,每年在都内和关西的大学都收录不少这间高中的毕业生。为了妹妹好,白帆里绝不想她离开这间难得能进入的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