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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中间连翘过来照顾了她一次,喂她喝了点水。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自己并没有在二十岁那年对商靳一见钟情,也没有嫁给商靳,所不同的是,商靳在梦里好像一辈子都厌恶她。池念记得自己在梦里很难受很难受,翻来覆去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泪湿了脸颊。
醒来后身上好热,于是池念换了一条草莓的吊带睡裙,外面加了一个白色的棉布小披风。连翘告诉她,商靳已经出去了,池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昨天迷迷糊糊间有人在照顾她,现在想来应该是连翘,还好有连翘不然她这病一时半会可好不了。
邱芸见到池念现在才下楼,心里一股子的怨气,碍于新的佣人们来了也不好发作。
而宴白听说池念生了病,急忙说要跑来商家,于是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带着药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念念,你怎么突然感冒了。”宴白焦急的拉着池念的手。
邱芸也在客厅里,她在等宴白跟池念叙完旧,就陪她去房里解闷。
宴白并不是池念从小就认识的闺蜜,她是在池念嫁给商靳之后和池念熟络起来的,宴家和邱芸家算得上的世交,宴白和商靳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因此,邱芸异常的亲近宴白,据说商靳不认识池念的时候,原本邱芸就相中了宴白做她的儿媳妇。
池念性格比较安静内敛,宴白热情好客,她每次来商家都会主动拉着池念说话,偶尔也会说一些他们小时侯的趣事,把池念逗得乐不可支,两个人就建立起了友谊。
池念看了厅里的婆婆一眼,婆婆目不转睛的盯着池念,嘴角似笑非笑,好像在说我看你也不敢说什么。
连翘看到邱芸的眼神气的牙咬咬,正预开口说话,池念伸手住了。
连翘肺都要气炸了,怎么感冒的邱芸这个婆婆不是清楚的很么,还敢在一旁看风凉。这样的人就该怼,小姐拦着她做什么,再善良,也得有个底线啊!连翘不能说什么,只好站在池念的背后冲着邱芸翻白眼。
池念感冒还没有彻底好,头还有些晕晕呼呼的。她也拉着宴白的手,温柔的看了一眼宴白身后的邱芸,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婆婆让我帮忙出去帮了两盆花,淋了点雨。”
甜甜的语气中,仿佛还夹着点什么,引人遐想。
邱芸刚刚还挂在嘴边的笑容一瞬间突然就凝固了。
池念的表情分明还和以前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从前的池念是纯乖,邱芸就算是责怪她也不会顶嘴,可今天她当众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家里新来的佣人们一边打扫卫生,一边时不时的眼神往这边飘。
之前早就听说夫人不好相处,所以才会辞退之前的佣人,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
宴白也没料到池念会突然这么说,尴尬的笑了一下。
池念人又不傻,虽然以前看在邱芸是她长辈的份上不和她计较,可昨天加今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婆婆非但没来过问自己一句,早上也没有一丝歉疚的意思,池念自己忽然就想明白了,邱芸是真当自己好欺负了,商家的儿媳当的太久,池念都快要忘记自己当初在池家是怎么飞扬跋扈,任性妄为的了。
池念到现在仍旧是笑着的,只是对邱芸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疏远。
宴白嘱咐了池念几句之后,就挽着一旁脸色明显已经不太好的邱芸回房间了。
邱芸越想越生气,不明白本来温顺的媳妇现在怎么敢当众跟她顶嘴了,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做了点事生了点病就敢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了?没门,这个家怎么着都还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