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心有余悸:“你们说,我是不是哪天该上医院查查抗体,感觉这几个月饭不好觉也睡不香,口水也变多了,期中考还挂了两科,我以前从来不挂科的,肯定就是假疫苗的副作用!”
黄毛戳穿他,“看您体型一点没瘦,不像是接了假疫苗的样子,您可放宽心吧。”
徐师兄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他饶有兴趣道,“明生官网被黑那事儿你们知道吗?我听人说好像是Ares的手笔。”
黄毛:“官网放曝假新闻,风格是有点像,但Ares好些年没出山了吧,这怎么肯定?”
徐师兄:“官网被黑之后,不是有人向当局提交了追踪到的假疫苗各个批号在国内的流向和分布吗,延儿有个表兄在药监局工作,就是他给透露的消息,说那是Ares帮的忙。”
“他说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做的吗?”许秋来也很好奇。
“没有。”韩延推了推眼镜,“不过两件事同时,发生应该不会有人和Ares这么默契,一起见义勇为,而且都不署名。”
诶,做好事不能留名的结果就是这么令人惆怅。
秋来打开网页查看新闻的最新进度,明生制药的股票已经跌到停牌,短短一段时间,市值已经蒸发了百来亿,董事长和十几位负责人都被刑拘。
再看启辰,虽然牵扯舆论中心骂名远扬,实则却并没有伤筋动骨,国家针对互联网这块的法律还在摸索,监管和标准并不完善,除了勒令整顿,也没拿出什么有威慑力度的惩罚来。
许秋来很清醒,用户群体多的门户网站就那么几个,大家骂够了,事情过后,该用的人还是会用,毕竟人类本质本来就是健忘的。
很快,院里领导们来了。
光临基地的人数出乎意料,连院内的学生电视台都跟着来拍摄,一时间,平时宽敞的基地大教室被挤得水泄不通。
院里头号领导大概认识他,就站在陆离座位背后,一翻慰问完毕后,就微弯着腰看他操作演示平时训练时搭建给队员的训练平台和靶场。
众人把他们簇拥在中间,按地位从里到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许秋来是个边缘人物,但因为和陆离的桌子紧挨着,也被夹在里面,闷得喘不过气,又怕乱入镜头打扰到拍摄,干脆溜出来外面喝水。
黄毛师兄担忧地看着摄影师到处拍,连窗台上养的几盆向日葵和多肉都给了特写,凑上去和人搭话:“哥们儿,这期片子学校什么时候播?”
“先拍出来剪了看,还没定呢。”
“打个商量,到时候把你刚拍的那张电脑桌特写剪了,成不?”他自来熟地勾上人家肩膀,指了指自己那张猪窝一样麻麻乱的桌子。
“为什么要剪?没必要啊,我觉得很有贵系特色。”
……
“这个人怎么一根筋。”黄毛师兄铩羽而归,回来跟秋来小声一通抱怨后,又拍胸脯庆幸:“还好我提早抽空把柜子里的泡面盒都清理了,还用了蟑螂杀虫剂,卫生总算没差到家,下次他们要来应该再早点通知,我还能找块布把窗户桌子也抹抹。”
秋来:“……”
领导们呆的时间越久,秋来也有些着急了,这和徐师兄之前说的不大一样。
她几次低头看表,越过人群往里瞧,只见头号领导还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在看陆离操作,而且还亲切地叫他小陆。
众人也频繁提问,试图与陆离互动。
一群人问东问西,陆离保持一贯高冷的人设,用最简洁精准的字句给他们讲解。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许秋来熟悉他的表情管理,见他说话时始终半塌的眼皮和微垂的眼睫,就明白这大神现在大概已经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