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之 后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周末的时候专门去什么寺庙给我求来的,说是戴上之后 可以避邪防身。
我不戴,她还不乐意,跟我翻脸,非要我戴上才行。
警局的所有 人都知道,我哪儿喜欢这些东西?」 「毕竟嫂子一片苦心嘛,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说着,我也想到了之前妻子在山上求来的那个平安挂件。
「你还记得仝大忠吗?」孙扬问道。
「当然记得,市中分局的大队长,挺有才干的人。」
我回答道。
「对,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挺有意思的。
他家乡是在郦源市,说有一年 他们那边爆发流感,很多大人小孩都患上了重感冒,吃药打针就是不见有任何好 转,然后就去当地的寺庙烧香拜佛。
说来也很神奇,从寺庙回去后,这病情就开 始有所好转了。」
说到这儿,孙扬对我道:「小赵,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相信这种事吗?」 「这……」我一时间也开始犹豫了。
信,还是不信?;联想到妻子的遭遇, 如果说就是车上的那个平安挂件起了作用,我还真不敢相信,可又觉得有点儿关 联。
孙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这种问题不好回答,是吗?曾经我也想 过这种问题,我刚才也说到了,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
但是你看看现在的老百姓, 别管是下地干活的农民,还是生意场的商人,甚至还有那些政治圈里的高官,哪 个不是求神拜佛保平安的,哪个家里不供着哪路神仙求财求势的,有多少人是真 正相信自己的?依我看,都是图个心理安慰,与其说那些人是患上什么比较严重 的疾病,不如说是一种心病。
烧完香拜完佛,就觉得心中坦然了,所谓的罪孽还 清了,心态就跟着好了。
心态好了,自然也就没病了。」
「就像咱们做刑警的,表面上是正义的化身。
可现在有多少人还相信咱们? 甚至我们都不再相信我们自己,当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并非我们。
但是仔 细想想,我们自己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吗?向金钱弯腰的,向权势低头的数不 胜数。
久而久之,我们也会患上一种病的,而这种病非人力可以医治,只能依靠 自己去慢慢消化了。」
孙扬说了这么多话,我好像明白了许多道理,可又觉得这跟做刑警断案子有 何关联呢? 「小赵,在警局这么多年了,你尊敬我,叫我一声哥,我才跟你推心置腹。
放在别人,我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
刚才我说的话,你不懂可以置之不理,权 当我什么都没说,可你要是多少能明白些道理,也不枉哥哥我白费那么多口舌了。」
孙扬话锋一转:「行了,不说这些了。
弟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可以行医了 吗?」 我摇了摇头:「记忆受损,不太好恢复啊。
每天去翻阅医学书,但还是完全 看不懂。」
「别太伤心,毕竟失踪好几天,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好在没有其他的问题,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哎,你们没打算要孩子吗?」孙杨又问道。
「要啊,可是清霜也一直没什么反应,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回答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妻子的事情,自她失踪回来以后,我总觉得有 哪里不太对劲,可抓不到一点头绪。
看起来都很正常,妻子的状况也一直良好, 没什么问题。
可有时,很多事情往往看起来正常,在它的背后也就越不正常。
除了凌菲菲或许婧偶尔来找妻子玩耍逛街外,其他时间,妻子基本上就是去 外面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就回到家里,做一些家务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