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那人,徐思娣这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只见裴音沉默良久,忽然抬眼看了她一眼,说了一个名字:“孟鹤。”
说到这两个字时,裴音的脸上有过短暂的落寞。
而徐思娣听到这个名字时,神色微微一顿,心脏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最近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在一年前,从秦昊嘴里听到此人的近况的,据说…孟鹤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其中详情徐思娣不得而知,只知,三年前那事后,他被人轮了,后来常年混迹在另外一个黑暗的圈子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直至整个人精神失常被关进了疯人院。
一个在海市有权有势、家世显赫的公子哥,竟然一度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当初,徐思娣听到这个消息时,浑身渐渐发冷。
几乎不用想,徐思娣都知道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也是她对他从骨子里感到畏惧害怕的原因之一。
徐思娣不知道该怎么跟裴音讨论着这个名字。
正愣神间,忽然间只见裴音很快恢复了神色,只朝着远处看了一眼,不多时,指着远处球场的某个方向道:“那人是谁?整个场地不是被节目组封锁了么?”
徐思娣闻言,忍不住跟了看了过去,只见隔着一条碧绿的河道,对面的高尔夫球场人,一个身穿着运动服,头戴着棒球帽的身影正在挥杆运球,那人身子颀长,背影威厉,虽是侧对着,看不出具体面向,可那矫健的身躯,优雅的气质,一看就知并非寻常之人,隔着一条蜿蜒的河道,即便是在一众艺人跟前,他的身姿气质依然一骑绝尘。
那人正在打球,他的动作优美规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举止,都那样流畅契合,由不得人不注意,球场上只有他一个人,不远处的高尔夫车旁,候着一个同样身穿运动服的球童,及一位西装革履的管理高层,那位高层上了些年纪了,比打球那人年纪大了不少,却恭恭敬敬的与球童候在一起,跟伺候主子似的伺候着那个打球的人。
这一幅画面,太过…惹眼。
就连一向眼光苛刻的裴音都忍不住一看再看。
徐思娣抬眼看去时,正好,对面打球那人正好收杆,似乎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一旁的球童见状立马眼明手快的过来接杆,那位西装革履的高层立马拿着一瓶水奉上。
打球那人接过水,边慢慢喝着,边缓缓转过身,朝着她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隔着一条蜿蜒河道,百米左右的距离。
对方的目光有些慵懒,有些随意,似乎正在看戏似的,边喝着水,边漫不经心朝着对面看着,一旁西装革履的高层立马上前,伸手指着对岸,似乎正在描绘及解释着什么。
忽然,那道慵懒却闲适的目光扫视了对岸一圈,忽而目光遥遥朝着徐思娣及裴音这个方向看来,裴音忙用肩膀轻轻碰了碰徐思娣的肩膀,示意她快看。
徐思娣的目光跟对方的目光遥遥对视在了一起。
下一秒,只见对方忽然举起手中的玻璃水水瓶朝着徐思娣的方向比了比,做了个敬酒的姿势。
徐思娣的心口陡然一跳。
她还真怕那人不管不顾,在镜头面前发起疯来了,毕竟,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徐思娣生怕他故意使坏。
正要收回目光时,忽然只见她前方的于姬落落大方的朝着对岸的身影抬手打了个招呼。
徐思娣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