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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让陈默讲过以后阮萌对化学开始信心满满,然而第二天的化学课上,阮萌又像听天书一样变的云里雾里。
班主任讲的公式和黑板上写的内容总是印不到她的脑海里,听了二十分钟她就开始泛起了瞌睡。而旁边的陈默听了五分钟后就低头开始玩起了数独,和阮萌的区别是这些对他来说太简单了,所以不用听。
班主任也从不管陈默,反正他是所有学科满分全市第一的成绩,而且比第二名高出一百五十分,是历史以来中考最高分,被称为天才也不为过。
在阮萌的昏昏欲睡中,化学课总算结束,下课铃一响,阮萌就趴到了桌子上,在特重班的每一天似乎都在打击着阮萌的自信心。
好不容易又挨到放学,两人走去车棚,阮萌一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就发现后胎又扁了下来。
她左右环顾,放学时间都是取车的学生,也不知道扎她车带的到底是谁。
阮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新开始的高中生涯为何如此不顺,如果每天补一次车胎,那还不如不骑车上学。
今天该怎么回家呢?
想到这里,她看向旁边的陈默,他安静的站着,虽然看到阮萌车胎再次漏气,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等着阮萌推车去修。
通过这么多年的了解,阮萌知道遇到这种状况不能指望他,他对人情世故天然迟钝,如果不直接告诉他他就意识不到这种时候她需要帮助,况且他也不可能让她坐后座,他不喜欢和别人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就算两人这么熟的关系也不行。
推车去修的路上,阮萌话明显少了起来,她看到那些后座有人的单车过去,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陈默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一脸迷惑,不明白阮萌为什么要叹息。
阮萌照旧去昨天的地方补好车胎,才和陈默两人回了家。
第二天,阮萌去找赵文赫,将自己车胎连续被扎的事和他说了一声,然后道,“你课间没事的时候帮我去蹲守着看看,马上就要测试了,我实在没时间。”
赵文赫拍了拍干瘦的胸膛,“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把任务交给了赵文赫,阮萌总算放心下来,又是昏昏沉沉的一天过去,下午放学,阮萌像刚解放的难民直奔车棚,原本脸上的笑在看到她的单车时消失了。
因为她的车带又扁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阮萌站在自行车旁深呼吸,马上在爆发的边缘,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学校里人缘不错,所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要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到来的测试,她现在一定要亲自把这个人揪出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我带你。”
阮萌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只见陈默推着自己的自行车,黝黑的眼睛依旧平静的望着她。
“你要带我?”阮萌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遍。
陈默点点头。前两次车胎漏气之后,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沮丧,尤其看到两个人公用一个车子的时候。
所以昨天他上网查了下朋友车胎漏气该怎么办,虽然他觉得补胎这个选项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但和朋友共用一个车子似乎也是一个暂时可行的方法。虽然这样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但如果是阮萌,他愿意牺牲一次自己的后座。
阮萌立即抛下自己的单车,跳在陈默的后座上,一副生怕他后悔似的样子。
陈默骑车速度不快不慢,就像他走路一样,保持着匀速的规律,阮萌知道他不喜欢身体接触的禁忌,就抓着车座后面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