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而,打了个电话给喻尧,让他拿药过来,先给舒窈量一下|体温。
39.8度。
已经快接近40度了,吃药管用吗?
刚拿药过来又被赶回去的喻尧,突然接收到指令,找了个医生过去。
医生叫宋桡,是池樾大学里不同专业的校友,两人还算熟悉,一踏进卧室,只一个柔软的瞬间或者某人眼中一个急切的眼神就能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她弯腰轻轻探了探舒窈的额头,给舒窈打了退烧点滴后,独自走到酒店的阳台等待,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池樾守在床边,借着床头那盏微亮的橘黄灯光,温柔地注视着女人的脸。
她睫毛轻颤,额头被汗水打湿,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脸蛋泛着微微的酡红,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池樾再探舒窈的额头,发现烧已经慢慢在退了,她吐息均匀地沉睡着,像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安静又乖巧。
池樾帮她掖好被角,转身走去阳台。
宋桡见他来,笑着问:“终于放心啦?”
莫名被取笑,池樾好脾气地没出声,不置可否。
她淡淡地说:“以前大学那会儿,我还记得我们刚在社团认识的时候,你经常一个人很安静很安静地什么话也不说,就在画画。当时我的朋友就对我说,‘你没机会的,这样的男人不是有女朋友,就是心里有人,你没看他画的每一幅画都是一个小女孩吗?’。我还真不信,后来,被你拒绝后,我是真的很不甘心呐。我记得当时的我真的很坏,我还诅咒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但你们还是相遇了。我没看错的话,大三那年你拿奖的那副画里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她吧?”
池樾看着她,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弧,要不是她提醒,他都忘了他曾经干过这样的蠢事。
宋桡继续说:“所以,你加入美术社,喜欢画画都是为了要画她?”
“不是。”池樾说,“是她喜欢画画。”
“哦?”宋桡有些不解,“那你俩怎么都进娱乐圈了?我还以为她会选择一些涉及美术的职业。”
池樾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勾了勾,舒窈的职业确实涉及美术,她在法国进修了珠宝设计,还拿了连续五年的奖学金,但是他不能说。
天快亮了,宋桡保证今晚的事会保密不乱说出去,还期待他们终成眷属,等着他们公开的那天,随后,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池樾见舒窈已经没事了,今天剧组还有他的戏份,让洛可可给舒窈请假,独自离开酒店,前往了剧组。
*
舒窈睡得特别香,第二天下午才慢慢醒来。
洛可可去酒店餐厅给她叫了碗粥,一边看着她吃,一边盘问她:“说!池樾是怎么知道你发烧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舒窈确实不知道,也不怎么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了。
“那他又是怎么进你房间的?总不能爬墙吧?这可是八楼。前几天你让我发声明,我听你那语气还挺唏嘘的,以为你们发生了什么,从此见面是路人呢。现在看来一点儿事也没有,吓死我了。”
“其实,我也以为......”
舒窈不知道昨晚池樾为什么会上来找她,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她还以为他会很生气,自此两人的关系僵化呢。
但是,好像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芥蒂吗?
舒窈搞不懂,转了个话锋,问:“今天我的戏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