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总是把宋以岚的酒量捧得很高,她也从不惧怕任何形式的挑战,而且次次面不改色地撑到最后,像是真的有着深不见底的酒量。直到后来徐忠发现,她不过是隐藏的太好,在喝下最后压死骆驼的一杯之前,永远都还是滴酒未沾的样子。
而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直做得很好,甚至快要赶超徐忠这个自我掌控的偏执狂。宋以岚突破底线喝到最后一杯这种事,徐忠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母亲出事以后,一次是现在。
“……”徐忠搂着她,更加不敢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去开车,只能侧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稳稳地往停车场走去。
好在车停的不远,徐忠撑着车门,用身体挡住整个风口,小心地把宋以岚放了进去,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迅速发动引擎,把暖气开到最大。
“徐队长,”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宋以岚缩了缩头,两个手放在暖气的出风口来回翻滚,“你像这样抱过几个女人?”
“你喝醉了。”徐忠担心她着凉,只能尽可能开得快一些,却还要分出精力回答她那不着边的问题。
“那你这样抱过几个醉女人?”她不依不挠。
“就你一个。下次还敢喝成这样,我也不抱了。”徐忠终于暂时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手心的温度,总算有些暖和起来了。“还穿这么少,有胆子了?”
宋以岚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把遮光板扒下来,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徐忠见她不再说话正合自己心意,更加专心地驾驶着车往家里开去。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徐忠关掉引擎走出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宋以岚很自觉地顺着他的动作贴过来。
或许是车上的暖气开的太大,吹得她脸上红扑扑的,她不再笑了,“我不信,你这么好看,醉女人肯定争着往你身边来。”
她身上不再冰冷,而像个小太阳贴在徐忠身上,徐忠,放在她腰上的手顿了一下,轻轻上移,最后在她上臂处才慢慢收紧。
“我这么凶,谁敢靠近我。”徐忠嗓音有些哑了,“除了你,胆大包天。”
他们走进电梯,徐忠按下楼层,等着电梯逐渐上升。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这句评价,她靠的更近了一些,“幸好你足够凶”,她笑的更浓,眉眼里还带了些其他的东西,“也幸好我胆大包天——”
她踮着脚仰起头,准确地吻上徐忠,轻轻闭上了眼睛。
酒气包裹着女人特有的荷尔蒙冲撞进徐忠的大脑,参加特训以后从未失控过的身体第一次有了不受控制的迹象。徐忠花了半秒钟思考了时间地点场合以及合理性,又花了半秒放弃所有理性的控制。他轻轻放开宋以岚,回身让两人换了位置,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扶在宋以岚的下巴上微微抬了一下,拿回这个吻的控制权。
呼吸在两人之间流转,温热的气体像泡泡一样喷在脸上。他们闭着眼,空白的大脑飘起洁白的雪花,落满整个世界,又渐渐融化,把世界洗的更加斑斓。
长河落夜,清风明月。爱是注定又是意外,是偏离轨道的航线,是紧绷了太久的弦上最好的慰藉。
电梯越升越高,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像是剑拔弩张的前一秒,有什么猎物在射程内冒了头,大胆乖张,却又顺理成章。
□□在唇齿间沸腾至成片的躁动,徐忠的手从她的下巴移至脑后,随着呼吸的节奏推向自己,酥麻感顺着饱含深情的吻爬满了整个神经,包裹着暧昧的气息把气氛烘托得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