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娇冷骂道:「不可能做出什么?哼!要是给人知道你和大嫂在一起这个事实,我以及我的丈夫还能够在赵宗立足吗?师弟,你做做好人,别为难我们。
这次你别怪师姐对你太狠心,师姐在赵宗本来就难以立足,如果你出事,师姐是百口难辩的。师弟,你原谅师姐吧。」
只听得史加达慌叫道:「师姐,你真的要杀我?」
雨飘再也不能够静静地听了,她的身影飘移,迅速地飘到转我处,但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她看见史加达倒在巷子里,他的胸前插着一把普通的剑。他看见她的时候,艰难地笑了笑,以微弱的声音道:「雨飘,看来这次不能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了。」
说罢,他闭了双眼,无力地靠在砖墙上。
雨飘站立在他身前,看着他的血染的胸膛。她发现他的胸膛竟然有两处伤,一处正中心脏,但那处伤得很轻,另一处就是那剑所伤的,偏离心脏一些,剑插得不是很深,她估计是因为苏兰娇听到有人过来之后,急忙离开所导致的,否则苏兰娇不可能刺得如此之浅.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忽然道:「你暂时死不了。」
史加达没有张开双眼,只是道:「暂时死不了,但也暂时带不了你去玩。」
雨飘感到有些揪心,史加达至死还没有忘记他刚说的陪她去玩的那些话,可她不能够因此而插手他和苏兰娇之间的事情,也不能够因此而介入苏兰娇、蒙莹和史加达三人之间,她只是一个婢女,是无权管这些的。想到此,她道:「我本来想不跟你去哪里玩的,既然你去不了,我就先走了,你也保重。」
史加达缓缓地张开双眼,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的绝望,但嘴角却拉开了一道浅浅的冷笑。直到雨飘的身影消失在巷的转角,他欲使劲地撑起身体,但因流血过多,他此时全身无力,忽地又软坐下去。在暗处远远注视着他的苏兰娇,正欲过来扶他之时,看见那转角处,又出现了雨飘.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雨飘再次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你问吧。」史加达仰脸凝视她那脸娇艳的脸蛋,心思百转,就是猜测不到雨飘将要问他什么,也难以猜测雨飘折转的真正目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感到悲伤?」雨飘道。
如此的问题,是史加达始料不到的,而要回答得令她满意,想必也难.只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了退路。他必须得回答她的问题,不管这回答能不能够让她满意。他道:「我不会感到悲伤,因为我和你,在那之前,还没有任何的感情。」他闭了双眼,等待着他的命运的对白的结果,但这里安静得像死寂一般的,他的手颤抖地伸上来,执握住剑柄,正欲把剑从胸口上抽拉出来,一只嫩嫩的小手儿按在了他的大手之上,下一刻,他感这只嫩手儿的主人的另一只同样娇嫩可爱的手抱住了她的腰,把他从地上扶抱起来,他听到她说道:「待会再把剑拔出来,我现在没有止血的药。你跟我出去,我们找一辆马车,趁夫人没回去之前,我把你带回我的房间.如果迟了,我就很难救你了。在我的房间里,你是安全的,因为苏兰娇想不到你会躲在一个婢女的房间里的。」
史加达想不出雨飘突然愿意救助他,此时他在心中长叹一声:但愿蒙莹也不会想到他会躲在她的婢女的庇护下。
雨飘果然不愧为赵宗第七代准宗妇的婢贴身婢女。她很顺利地找来一辆马车,把史加达扶进马车里,然后把史加达扶进车厢,便吩咐车夫往赵宗西门.入门之时,门守把马车截下来,雨飘掀开窗帘,朝门守招呼一声,马车就获得通过.直入蒙莹的宅院,雨飘故意地喊了几声「夫人」,确定蒙莹还没有回来,她趁无人时,让车夫把马车转到她的房门前。她所住的房子,就在蒙莹的精美宽阔的阁楼的左旁——她不像秋菊一样和主子一起住的。其实很多的贵妇都不会和奴婢住一起,只是苏兰娇原来对秋菊太好,况且苏兰娇一个人住着甚是寂寞,便让秋菊与她一起。蒙莹却是不寂寞的。雨飘下车开了门,一会,她从里面出来,把一杯茶端给了车夫,甜甜地笑道:「你也辛苦了,喝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