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投回来已过三天,她很明显的常常心不在焉,一颗心不知跑到哪去,做事慌慌张张的,跟他讲话也常结巴,完全失去了过往俐落、干脆还有不怕死的形象。
这一点也不有趣。他想。她现在看来跟一般女生没两样,感觉真无趣。
过去那个讨人厌的丁澄虽然不得他意,可总算像个普通女生的她不知怎地,更让他感到厌烦。
她是怎么搞的?丁澄边捡公文边暗骂自己。
她未免太过在意上过床这件事了。
而且她不只在意与彭成祯上床,莫名的也在意起他这个人了。
她常会盯着他发呆,看着他俊美的脸庞,那棱角分明的薄唇,想上床时他们应该有接吻,而那会是什么滋味;想他在床上是否也跟工作时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还是出奇的狂猛浪荡?
她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有在那之后的两天,大腿的强烈酸痛告知她,他们那一晚的激烈程度。
彭成祯没她醉得厉害,不只记得两人上床的过程,他还记得在烧烤店的争执,也记得她交往的男朋友都曾经劈腿过。
可怜的女人。
她八成是屡遭感情创伤,所以才会对他敌意这么深。
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怪到他头上真是欲加之罪。
可说实在的,那天与她在床上的感觉出奇的好,他们两人出乎意料的在那方面非常契合。
她花穴的紧致,小嘴的柔嫩,让他每次见到她,情欲就忍不住蠢蠢欲动,想再次品尝那美妙滋味。
但他总是很快的就将这种错误的感觉抹去。
他并不缺女人,也不会失去理智的去上一个与他水火不容的女人。
捡好公文夹的丁澄一站起身来,就听到彭成祯以冷淡的语调道:「妳可别暗恋我。」
什么?暗恋?丁澄瞪大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恋你了?」他眼睛是坏掉了吗?
「妳敢说妳没暗恋我?」彭成祯朝她欺近,「那妳跟我说话干嘛脸红?怎么,上过一次床,就连心都交出来啦?」
丁澄咬紧牙,红唇抿紧。
她气得微微颤动的粉唇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忘神的端凝,有股冲动想将她含入嘴里,品尝她口中的香甜。
「我不是叫你把那件事忘记吗?」
她有一口美丽洁白的贝齿。彭成祯发现了新大陆。
「我是忘了。」他藉耸肩的动作退后了些,免得自己当真冲动吻上。「但妳好像没忘。」
「我忘了!」
「真的忘了就别常死盯着我!」彭成祯严厉的丢下话。
她很想将这段从脑中抹去,也一点儿都不想盯着他的脸,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他,就很难不想到两人之间曾有肌肤之亲。
她以为她可以做得洒脱,但她现在才知道,她办不到。
如果她真是那么潇洒的人,曾有过的感情伤害就不会绑缚她那么久了。
彭成祯将已批好的公文重重放到她手上,「出去吧!」
她不发一语,转身快步走出。
明明做不到,还把话说得那么满!彭成祯哼了声。
「有够倔!」
这么倔的女人注定有苦头吃!
晚上,丁澄载彭成祯与外型优雅、气质出众的某名媛到高级西餐厅用餐后,即窝在餐厅附设的停车场凄凉的吃着便当。
当她须在停车场等待送他回家,就表示他今晚与名媛吃完饭后就没有其他节目,而若不需要她等待,那就表示他还要跟名媛去其他地方,或者……上床。
以往,她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感想,只是很不屑而已。
跟那么多女人交往,两条腿劈那么多条船,感觉真差劲,像这种男人不晓得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明明知道她们也不过是众多女人其中之一,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与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