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魏喜被三哥扒拉起来,「哦,恩,呵呵,睡着了」魏喜抹了一把嘴角的唾液,眨巴着眼睛说道,顺手接过了三哥递给他的香烟,点了起来。
抽着烟,魏喜耷拉着脑袋,回想着夜儿个和今儿早晨发生的事,尤其是睡着后在梦里,竟然又上演了一遍昨日和今晨发生的内容,他自己就如同过电影一样,看着梦中的自己和儿媳妇一起交合,清晰无比。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点,已经快五点了,这一觉睡得忒有点过头了,抽完烟,魏喜又和三哥闲聊了两句之后,和老嫂子打过招呼,转身回家去了。
厕所里,魏喜撸开湿滑的包皮,撒了一大泡充满浓郁酒味的尿,他那两个老蛋嘟噜在肉虫之下,有些潮乎乎的,摸着自己软绵绵有些湿漉的二大爷,他咂巴着嘴低声念叨着什么。
洗干净手之后,魏喜把米淘好放到锅里,寻思了一下晚上吃些什么,然后大踏步去了村委会的菜市场买了几个大土豆和胡萝卜,回家洗涮干净后,做了一道土豆丸子,他觉得一道菜不够的样子,又从冰箱里寻来了香菜,做了一盘素烧茄子。
离夏闻着香味,抱着孩子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什么味这么窜呢,哦,我说的呢」,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直接把孩子塞到了公公手里,没用老魏招呼,就拿起小碗扒拉起来。
看着儿媳妇吃的满嘴流油,魏喜劝慰着说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哎呦呦,小姑奶奶啊」
一小碗米饭很快就被儿媳妇风卷残云般的消灭掉了,然后又看到她端着小碗盛了满满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顾不得热,急不燎的溪流溪流的喝了起来。
魏喜笑呵呵的问着「饿坏了,慢点吃,让别人看到你那样子,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离夏挑了一下眼角,然后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你就是虐待我了,就是虐待」,那俊俏的模样,透着小女儿家的顽皮还有闺女的娇蛮,和着暖风布在客厅里,像静寂的湖面被投了一粒石子,一圈圈的荡起了涟漪。
(二十一)夜渡
离夏已经开工作业了,她每天往返于公司和老家之间,当初答应王三奶奶家要多帮衬一下,这眨眼功夫就过去了好多天。那边的宗建奔波的也很是匆忙。上一次离家后,他中途给妻子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妻子,他正奔赴第二个工程,摧城拔寨般的忙碌着,为的是能多攒点时间休息。
日子,就在这平静中度过。早晨,捯饬完家里,离夏又赶去王三爷爷家,给他那满月里的孩子喂奶,看到孩子妈妈稍微有一些乳汁的样子,她的心理踏实多了。打算再过两天就回城,毕竟城里的家离公司比较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跑来跑去。
看着儿媳妇轻快的离开了家,魏喜则在一旁继续照看着他的小孙子。有孩子在身边,魏喜的生活特别充实,他从没感觉孩子是自己的负担。从吃饭、穿衣、换洗尿布、把屎把尿,这些天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去做的。
但凡抱着孩子去外边逛游,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孙子,老魏的脸上都乐开了花,那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感情,那种老人惜怜孩子的心理,就连村里的傻小八都看出来了。他那舒展、自豪、责任、愉悦的心情,跟过大年一样。
上午,十了点钟,孩子困觉。魏喜把孩子放到了小车里,给他盖好小被子,撩起了遮阳罩子,直接端着车子就来到了后院。
这些天疏于整理,小菜园里的马菜蹦跶的还真欢实。这一片那一片的,蔬菜没怎么见长,肥料全让它们偷了,看着那三分地,魏喜抄起个提篮子,从东房山开始,寻摸着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