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张英俊又淡漠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的时候,徐酒岁居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她忽然感觉到其实她并不舍得“亲一下就死”的。
只是现在选择权不在她手上而已。
薄一昭站在门后,垂眼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她穿着七中校服百褶裙,校服过膝袜,中间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大腿。
校服裙上面是黑色小吊带,小吊带看着有些紧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
细细的吊带下一片雪白,隐约可见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深沟壑。
太大。
很难说任何男人都可以从那沟壑里轻易逃脱开去。
但男人只是一眼扫过,又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面色平常,没有任何的波动与留恋。
他只是隐约想起,今天学校给出了十月黄金周的放假安排。
已经九月末了。
倚靠在门框边,男人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指尖微曲,敲了敲门框,很有耐心地问:“不是让你别这么穿?”
“怎么了?”徐酒岁眨眨眼。
“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夹杂着初秋凉意的穿堂风吹过。
徐酒岁冲着他看似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是降温了,所以老师,你把我堵在门外是想冻死我么?”
冻得死你么?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杏仁状的眸子里,清澈见底,除了笑意之外仿佛不含一丝邪念。
然而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却是一股天然的娇,这种倔强又不服的神态……
能够轻易激起任何雄性的敏感神经。
他忽然哼笑一声,似乎是猜到了她这又在耍什么把戏,略微不耐,只是几秒后,心中那无限的包容与耐心再一次地占据了上风。
堵在门边没动弹,只是微微伏下身,对视上她的眼睛——
“去穿外套,不然就别进来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冷漠,听上去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酒岁眨眨眼,眼瞧着他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被这样冷言冷语糊了一脸,难得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是冲他又灿烂地笑了笑,她没有废话利索转身回客厅抓了件牛仔外套套上——
外套是徐井年的,男士外套有些过大,袖子也很长,遮住她半个手掌。
“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她站在家门口歪了歪脑袋问,说话的时候,过宽的衣肩同时在她身上肩膀宽松下滑,露出一节白腻的皮肤。
灯光下,她原本扬起的唇角上翘弧度更明显了些,微微抬起下颚,挑衅般看着他。
——战争已打响,双方吹响了无声的进攻号角,必须你死我活,谁也不会再退让。
☆、第30章 二战表白
徐酒岁站在玄关脱了拖鞋, 只穿袜子迈着猫一样的步子轻手轻脚走进薄一昭家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经过沙发的时候还顺手颇为怀念地摸了把:好久不见。
怀念当年, 那时候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是暗色主色调的禁欲系, 只是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放了个艳红色烟灰缸, 成为了整个客厅格格不入的一抹艳丽色彩。
隔着袜子从沙发前那柔软的仿真皮毛上踩过, 脚心微瘙痒。
“穿鞋。”
身后的低沉的男声响起。
“不。”
徐酒岁撩了撩头发, 说到格格不入,这个客厅里怕不是还有个大型摆件也是这个格格不入的画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