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个盲人,也很像个智障。
徐井年强装冷静地应了声好,与此同时薄一昭已经擦着他的肩膀擦肩而过,人一晃眼已经在走廊上了。
从窗户往外望,只见他伸手,扶了把徐酒岁的胳膊。
后者火烫似的甩开他,整个人都快贴在栏杆上。
男人眉毛一挑,低下头跟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整个人僵住了一只手死死握住栏杆,用整栋教学楼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吼一声“薄一昭,你敢”,另外一只手还飞快地摸了把自己的屁股——
男人顺势抓住她的手肘,将她往走廊中间拽了把,把挂在栏杆上的人拽了下来。
两人你推我拉地走远了。
徐井年:“……”
徐井年:“???”
你们中年人,真的是,神经病啊!!!!!
☆、第24章 我说
两人走后, 徐井年只能一个个对好奇的同学重复:薄老师住我家隔壁,和我姐认识……对没关系, 有关系也是纯洁的邻里关系, 远亲不如近邻。
看着一张张安心离去的脸, 他庆幸没人发现中间的漏洞:且不说整体法练习卷子大部队只做到第八张, 今天如果真有测试考, 薄一昭怎么可能不把卷子直接提前带到教室来?
而此时, 徐酒岁和他们亲爱的老师已经走远。
徐酒岁一路低着头无言,不是因为她说不出话来, 只是她实在不想搭理身后跟着她,一只手还强势拽着她手肘的男人——
这个人,害她变成了哭包。
其实她挺坚强的, 要她说自己以前简直北极冰山美人本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 一遇见薄一昭,北极冰山美人的冰山化了,变成了北冰洋美人。
他又不是小太阳。
撑死了阴恻恻的月亮……
还他妈愣是把北极冰山照化了。
说好的她肆意撒欢, 泡男神,日政教处主任,骑在他脖子上让他夸奖自己的纹身,再潇洒的来, 潇洒的走……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哭肿眼睛这种事, 别说二十五岁, 她五岁的时候都没干过。
“……”
徐酒岁觉得自己头都要愁秃了。
她低着头装哑巴,誓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因为她知道,她身后的魔鬼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毕竟这个魔鬼最喜欢的事就是不顾秃头女孩的悲伤,凡事都像个死直男似的刨根问底。
……………………最骚的是问完从来不给解决,就好像他把人往死里逼问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两人下楼的时候,徐酒岁看不清,一步步走得很慢,男人干脆走到她身边半架住她往下挪。
一边挪,徐酒岁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尖上方响起:“又哭什么?”
徐酒岁:“……”
你看,你看!来了吧!
薄一昭没得到回答,低头一看旁边的人低着头,下巴都快埋进自己的胸里了,一副鸵鸟的自闭模样,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只剩一条缝,也不知道她到底睁开眼睛了没有。
思及此,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肘:“小哑巴?”
说谁小哑巴?
徐酒岁惊怒地转过头看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一下子不打马赛克地映入眼中,薄一昭都愣了下,然后觉得她这样有点像蜡笔小新。
薄一昭成功地把自己逗乐了。
轻轻嗤笑一声,那笑里面的无语让徐酒岁很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站在楼梯中央,她恼羞成怒又伸手去推他,但是身边那人像座灯塔似的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伸手捉住她另外一边手腕:“楼梯上,闹什么,摔下去不怕摔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