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手上还有泼洒出来的啤酒,被这充满警告的一眼看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立刻伸手把乔欣手里还端着的杯子抢回来,端端正正地放回桌子上。
众人:“……”
放回桌子上酒就不是你倒的了?
这骚操作搞得大家都有点头昏眼花。
现场算得上是思绪正常的大概只有薄一昭,他面朝徐酒岁她们那个方向,“还看什么, ”他说, “过来。”
徐酒岁靠过去。
他这才放开王嘉, 并用同一边手直接拦着她拽进自己怀里,铜墙铁壁挡着, 王嘉不敢动薄一昭,只能气得跳脚。
薄一昭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这会儿下颚弧线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眼眸一片深不见底……识相的都知道现在他心情很不好,没人敢去招惹他。
以前他做班长时候,一板一眼的,说话向来很有压制力。现在毕业了十多年,哪怕在场的很多人都成为了社会上有头脸的人,这份压制力却依然存在。
有些人往那一站,就是天生的主导者。
陆小童给惊呆的几个乔欣的朋友使眼色,把她和王嘉拉开在沙发上坐下,在她们七手八脚地用纸巾给乔欣擦脸时,她哭了起来,叫了声薄一昭的全名。
男人微微蹙眉,这才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回应我的任何感情,”乔欣断断续续地说,“但是请你不要作践我。”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男人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度,“没有人作践你,”他声音冷冷清清,“该说的话我在电话里已经都说过了,我从没有喜欢过你,大家只是朋友……如果你连朋友也不想做,那也悉听尊便。”
他这话是说给乔欣听的。
也是说给整个包房里所有人听的。
一时间,刚才帮着乔欣指责地看着薄一昭的几个人都面露尴尬,王嘉一把扔了手中给乔欣擦眼泪的纸巾,站起来:“薄一昭,你这样有意思吗?一晚上就为了你这女朋友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这话说得就有人不爱听了,陶瓷瓷在旁边凉凉道:“是谁先阴阳怪气?看着人家腿上的刺青就嘲笑人家是野鸡?嘴真他妈脏!”
“我们说什么了?说个野鸡就要对号入座,你不心虚你对号入座个屁!”王嘉算是豁出去了,瞪着薄一昭歇斯底里地尖叫,“怎么着,薄一昭!现在还为了你这泼妇似的女朋友,要和乔欣决裂?要和我们绝交?!”
徐酒岁听这话,就气得七窍生烟——
拉什么大旗站什么大队?!
这一屋子都是你们的人?!
那老娘打你们的时候你看谁拦着了吗?!
她在男人怀里拼命挣扎,男人先是加大手上力道摁住她,实在摁不住了也没了耐烦心,照着她屁股就是下狠手的一巴掌!
徐酒岁尖叫一声整个人载在他怀里,屁股火辣辣的疼得腿都软了,她可怜兮兮地抱着薄一昭的腰,带着一点鼻音哼哼:“疼,疼!”
男人却不理她,甚至余光都没给她一点,那张冷脸没有什么变化,他眼睛只看着王嘉,问:“请问断绝部分无用社交对我有什么损失?”
王嘉一愣。
随即面色从愤怒的红转为没有血色的白。
直接被扫地出门归为“无用社交”一类,偏偏男人的话也让人无从反驳——王嘉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秘书,这辈子她也不可能高攀得到薄一昭他们那个层次的人……
确实是无用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