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她她可喜欢你,薄一昭,别跟我睁眼说瞎话说你不知道啊——再说了,都是记者,不知道叫车软件么?”徐酒岁说,“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辜负,所以你就让我打个车自个儿滚蛋了?”
薄一昭简直被她气笑了:“是我让你自己打车滚蛋的?我副驾驶座门都打开了,是谁麻溜往叫来的车上爬,拽都拽不住的?”
徐酒岁:“……”
薄一昭指着她的鼻尖:“我承认错误可能没有彻底远离她,没有让你满意,没有让你有安全感……”
“你知道错了?”
“是,知道。”他毫不犹豫道,“但是某些能牵动原则问题的细节上,你少给我颠倒黑白。”
徐酒岁被他说得脸红。
手里的纸巾一扔,伸出手去拽他的手指,软软的一只手整个儿将他的指尖握住,捏了捏。
等男人面色一顿,她见好就顺杆子往上爬,也不要吵架了,张开手臂抱着男人的腰往他怀里钻:“我怎么没有安全感了,少胡说!”
“乔欣那样的女人确实不能给周围有配偶的同性带来安全感。”
“……”
这语气客观得像是在解说动物世界。
让人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徐酒岁认怂了,她确实不如乔欣好看不如她高也不如她优雅,这有什么好钻牛角尖的?
反正这么个优秀的女人她喜欢的男人现在在她徐酒岁怀里,午夜梦回,难以入眠,咬碎银牙的怎么着也不该是她啊?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特别愉快,也不生气了,心里琢磨着下午把乔欣扔在停车场确实也不够风度,一下子又觉得连这也成了男人的优点——
于是仰着脸主动去亲他的唇角。
两人又靠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薄一昭这才抓着她得手将她摆回副驾驶,亲自给她扣了安全带,然后再把她的爪子从自己腰上拿下来。
转过头看着徐酒岁,心想她下午这是遭遇什么挫折了,这会儿这么粘人?
徐酒岁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怎么了?”
“下午到底遇着什么事了?”他问。
徐酒岁眨眨眼:“没事,我能解决。”
“真的?”
“真的。”
男人不问了。
直起身正想去驾驶座那边,这时候又被一把拽了袖子,他低下头。
“老师,”她捏着他的袖子,想了想居然忽然有些紧张,“那个……我们今天——”
“是约会了。”
“……”
“我当着乔欣经纪人的面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也没反对啊,”男人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你想说什么?”
徐酒岁“哎呀”了两声,杏色双眸水灵灵的,两眼亮晶晶地充满期待看着他,脸上是血色的红晕,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于是男人笑了。
“哦,徐小姐,请问您要不要考虑做薄太太?”
徐小姐脸一下子从粉红变成了熟透的烂苹果,整个人像是火烧似的,想要窜起来打他,又忘记自己已经捆了安全带……整个人被勒得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她跌回副驾驶座上,张牙舞爪地指着他:“你该问我要不要和你谈恋爱!”
车库很空旷,她的咆哮被放大无数倍,非常有气势。
薄一昭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她笑:“好的,那请问这位高中生小妹妹,要不要和老师谈恋爱?”
“要的啊!”徐酒岁抬脚踢他的膝盖,“衣冠禽兽!”
……
乔欣如果知道自己下午一通摆弄,把自己彻底摆弄上了通往名叫“失恋彼岸”的船只,可能今晚真的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