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的预想里显然并不包括眼下这种“**”。
她学习能力好像有些强……
刚开始不得要领之后,她很快就会反过来勾着他的舌尖,虽然动作笨拙且生涩,但是越淳朴的原始反而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站起来,连带着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也抱起来,徐酒岁低低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秒被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她的屁股被跌得有点疼。
但是抬起头看着悬在她上空的男人眉头紧蹙,矫情抱怨的话到了嘴边便自觉地吞咽了下去。
“唔,薄……”
她叫他。
男人眉间跳了跳。
受不的她娇气地这么含他的名字。
他俯下身重新继续吻她的时候,大手顺势搭在她的腰上,她整个人像个订书机似的折叠起来,任由他的大手从宽松的卫衣下摆捏了下……
她则像是虾米似的弓起身子,抬起下巴,认真追逐他的唇舌。
直到她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她掀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本摁着她亲吻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带着温度的大手搁在她紧绷的大腿一侧,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蹭了蹭。
他面黑如锅底。
徐酒岁:“?????”
她一脸茫然:“怎、怎么了?”
薄一昭面上阴沉得能滴水,低下头盯着她的脸,此时那张小脸面色泛着潮红,发丝凌乱地靠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他恨不得掐死她,磨着牙问:“你没穿裤子?”
什么玩意?徐酒岁更茫然了,她觉得薄一昭是不是瞎了:“穿了啊,不是黑色的吗?你看不见?”
她今天穿的黑色厚裤袜和到膝盖上方一点点的宽松男士卫衣,都是黑色的,不容忽视那种。
在她奇怪的反问中,男人的手在覆盖在她接近臀部的地方蹭了下——
“穿了?”
他嗓音缓慢,手上动作是完全不带情、欲的那种,蹭得她寒气嗖嗖从脚板底往天灵感窜,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裤袜在某种场合来说其实可以算是裤子?
秋冬天了,裤袜很厚的。
徐酒岁“咕嘟”吞咽一口唾液,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舔火辣辣的唇角,唇瓣微启,看着他说:“裤袜也是裤子,你到底活在哪个年代?”
男人的手从她卫衣下摆抽出来。
徐酒岁一把摁住他的手腕。
他挑眉看着她,露出个“你在说什么疯话”的表情。
她自动忽略他浑身散发的嘲讽和不友好,白皙漂亮的脸蛋上微红还未散去,冲着他眨眨眼,认真地问:“不继续了吗?”
继续?
往哪继续?
薄一昭差点笑了,她如果知道他现在唯一想干的大概是把她摁在沙发上抽一顿,可能被抽打老实了,她就不会继续这么一脸天真又恋恋不舍的发问。
他抬起手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想这真的有些过了……于是懒洋洋地“嗯”了声,有些敷衍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好好穿衣服,什么时候再考虑继续。”
这么说的时候没来由地想到上次补习,她好像也是穿得乱七八糟的,宽松的外套从她肩膀滑落的一幕忽然在脑海之中变得无比清晰,他眉心又是一跳。
男人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怕张开口就是脏话。
“哦,那我下回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好了。”
完全不受他冷空气影响,陷入沙发那人一下子从“空气判断仪”像是变成了“读不懂空气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