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探了下她的体温,掌心比上一次探体温高的多的温度让他重新皱眉:“怎么烧成这样?没吃药?”
“睡过了。”徐酒岁小声回答。
往后跳了跳,让开一个容他进屋的道。
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让今晚正弯腰脱鞋的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到脚踝的睡裙下,莹白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另外一只脚则勾起藏在裙摆下……
因为感觉到他的目光,那踩在地板上的大拇指不安地蜷缩了下。
薄一昭:“……”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和脚指头动作配套的,有点儿心虚的杏状眼眸。
徐酒岁干笑:“我着急来开门——”
薄一昭顺手摸过鞋架上,一双徐井年的拖鞋扔到她脚下:“外面多少度,打着赤脚到处乱走,你不生病谁生病?”
徐酒岁扶着门框,单脚跳着,落地那只脚踩进徐井年的拖鞋里。
薄一昭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幼稚动作。
徐酒岁穿好了拖鞋,黑夜之中冲他又傻又软地笑了笑:“老师,你会换保险丝吗,我家保险丝烧了呀!”
薄一昭深深吐出一口气——
会。
当然会。
他连太空空间站的保险丝都会换。
暂时在她的装乖里放弃了继续奚落她,男人琢磨着还是赶紧把电接上,然后该上医院上医院比较妥当……
于是拧开脸,一脸正经地问:“工具都放哪了?”
“这边——”
徐酒岁转身,像只兔子似的往回蹦。
一边蹦还要一边心不在焉地指路。
只不过这次她忘了脚上还踩着徐井年的拖鞋,这拖鞋平日里穿着走路还行,但是鞋底有点滑,徐酒岁穿鞋底还大,所以她这一跳,脚跟往里一滑——
“啊!”
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本来都做好今晚祸不单行,倒霉到底的准备,然而这时候身后及时走上来的结实胸膛一把接住了她!
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徐酒岁的后脑勺重重砸在身后人的胸膛上,男人被砸得闷哼一声,沉声呵斥道:“不会走就慢慢挪,跳什么!”
徐酒岁惊魂未定地“喔”了声。
下一秒,却整个人腾空了,他将她打横抱起。
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了下,之后慌忙之中攀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捉住他衬衫肩膀上的衣料……面颊贴上那带着温度的胸膛,她整个人大脑都是放空的。
“……啊,那个,我自己可以——”
“闭嘴。”
“噢。”
捉着男人衬衫衣料的手有些紧张地悄悄捉紧,她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他的怀抱结实有力,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徐酒岁心中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她希望男人不要注意听到她心脏强健有力的跳动。
感觉到靠着的胸腔震动,她听见从她脑袋上方男人嗓音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沉的,有110没有?”
“……”徐酒岁羞了个满脸通红,放在他肩膀上的小爪子不安分地掐了他一把,因为人病着没多少力气,像挠痒痒,嘴巴上却怒道,“你才110!不许乱讲!”
男人哼笑一声,没说什么,稳稳地一路将她抱回床上,因为顾及她肿得老高的左腿,放她在床上时动作还算温柔。
徐酒岁屁股落入柔软的被子里,那贴在她腿弯的钢铁般手臂挪开,她有些恋恋不舍地蹭了蹭膝盖……然后把睡裙蹭得往上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