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淼笑了笑,“没关系,快去忙吧。”
服务生再道了声歉才走。
“自从手不能再碰钢琴后,我就开始学习做咖啡,”喻淼说,“一做就是这么多年,不知道你有没有喝过风禾的咖啡,总店在商业区那边,有空的话就过来,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那里做咖啡。”
“我不喝咖啡。”姜御丞清清淡淡地说了句。
喻淼的神色暗了下去,半晌,她问:“小丞,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姜御丞沉默,眼底空荡荡地望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
“当初丢下你是我不对,可我根本没办法带你走,你爸爸......”喻淼停了一下,才继续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原谅妈一次好不好?”
“你这些年有没有回来看过我?”姜御丞突然问道。
喻淼看着他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面容,半天才点下头,“有来过几次。”
“嗯,我知道了。”姜御丞说。
从咖啡店里出来,喻淼想送他,他拒绝了,独自再往来时的路走,慢慢回酒吧。
——
这个寒假,南珈也不是天天宅在家里,老爸给她揽了个活计,让她去阮容女士的朋友家教小孩英语,除了发挥专业的长处,还能顺道赚点零花钱,南珈把这些零花钱存起来,一分都不花,因为老爸会经常给她塞小费,她就拿着这笔零花钱跟江以眠把各大商城的品牌店都逛了,最后给姜御丞买了一只机械手表,当做是服役章的谢礼,还有几盆小绿植。
两人没事的时候会约几局游戏,玩的端游,那次睡姜御丞的房间,南珈发现房间里一点绿色都没有,想着姜御丞老坐在电脑面前也没个东西吸吸辐射,就在网上挑了和她摆在窗台的几盆一样的绿植,直接寄到姜御丞家。
手表嘛,等过完年了再给姜御丞寄过去,不然南珈怕提前了,姜御丞会以新年礼物当名头又给她买很多蛮贵的东西。
每天南珈都是中午出门,去老妈朋友家里教几个小时的英语,回到家就差不多是晚饭时间,而温老也在那片儿学书法,离老妈朋友家的小区很近,于是南珈每次都能坐温以征的车来来去去。
今天的教学任务完成,南珈照旧一回到家吃好晚饭,就拿着手机跑房间里去,姜御丞下午的时候收到小绿植的包裹,刚刚整理好摆在窗台上,那盆长满细刺的仙人球就按照南珈的意思放在电脑旁边。
“你家吃饭,不是你洗碗吗?”姜御丞突然问这个。
南珈说:“当然不是啦,我老爸买了台洗碗机,每天都是它在工作呢。”
“将来咱们也买一个。”姜御丞的语气波澜不惊,理之当然地便说了出来。
南珈就微微有些脸红心跳,“你家呢?”
“有张嫂,我基本碰不着碗,”姜御丞说,“除了中秋节你拉我跟你洗碗那次。”
南珈嘻嘻地笑,“锻炼身体,有益健康!”
“珈珈!开下门,这孩子怎么反锁上了?”
门外传来阮容女士的声音。
南珈忙让姜御丞等一会儿,摘掉耳机便来给阮容女士开门,阮容女士拿了盒腊猪脚给南珈提着,说:“你外婆从老家寄过来好几只,你把这只拿去以征家。”
“好,现在就要去吗?能不能明天呀?”南珈打着商量的口气,她还得和姜御丞打电话呢。
“就马路对面,没几步路,明天早上你又睡懒觉,我跟你爸都不在家,谁提醒你,”阮容女士催促着,“赶紧去送,天天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出门走走,回头我让以征带你出门去逛逛咱们湘都的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