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挨过来,两道眉皱着问江以眠:“我还要去买饮料吗?”
“去啊,我都快渴死了!”江以眠说。
傅辞敛回异色,嘿嘿一笑,“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买脉动哈!”
比赛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单人四百米游泳排在中间,毫无意外的,顾乐希赢得了第一,听傅辞说这是顾乐希伤愈复出后的第一枚奖牌,这场比赛对他很重要,幸好赢了,等全部的比赛都结束,顾乐希请大家去小酒馆庆祝今天的胜利。
老板娘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一帮人就挨着坐下来,除了南珈他们三个,还有顾乐希的一些朋友,易蓁也在。
吃饭的时候,南珈一直是安静的状态,时而给旁边这两位划酒拳的倒酒,傅辞想拉南珈喝一点儿,南珈摇头坚决拒绝,谁知道傅辞这人心思坏,自己喝不过江以眠就想拉别人共沉沦,悄悄放了两串洒了变/态辣的烤肉在南珈面前的盘子里,再倒了杯“小鸟飞飞”,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南珈的饮料。
南珈以为肉串是江以眠帮她拿的,便一口吃掉了,开始还不觉得辣,但吃掉两串后,辣劲立马起了,她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忙拿起那杯饮料一饮而尽,后知后觉才发现是酒......
“傅辞!”
整家店都是江以眠愤慨的声音,“我们珈珈喝不得酒,一喝就过敏的!珈珈你没事吧?”
傅辞整个就化作了石像,被江以眠用尽力气一敲,四分五裂。
闯祸了。
“还好,”南珈点点头,“应该不会很严重。”
“酒占的比例很小,大部分都是冰红茶,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坐在对面的易蓁说道。
“易蓁的妈妈是医生,听她的没错。”有人接话。
尽管如此,江以眠还是十分气愤,用力拍了傅辞后背一巴掌,“你还不快给我把这酒壶里的都喝掉!”
傅辞变得十分听话,默默把玻璃酒壶提过来,也没多少,就半壶,他很快就喝光了,但是刚才给南珈倒的那杯,他手贱,另外加了点酒......
过后,饭局也差不多临近结束,南珈的头渐渐开始有些晕,似乎是酒劲来了,不过身上还未感觉到异样,她想应该没事的,就没太在意。
觉得店里闷,面前还烤着一堆烧烤,热意扑得脸颊烫乎乎的,一帮人聊天喝酒甚是畅快,南珈将椅子往后挪,起身出去阳台那儿吹吹风,吃饭在二楼。
外边儿挺冷,老北风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的刮着响,楼下的路人行色急急匆匆,呼出的水蒸气四处飘散,汽车尾气在灰暗的夜里翻腾,让这个冬天更加寂寥,寒冷。
姜御丞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问她聚餐结束了没有,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就提前来接人。
南珈欣喜,把手机揣回衣兜里,拉了拉白色的棉服,吹会儿北风,不感觉那么沉闷了,但还不太想回屋里,这里可以看见有车辆在路边停靠,总觉得会有姜御丞的车,姜御丞会在某个时间里从车上走下来。
刚同朋友说完话的顾乐希见她一个人呆在外面,就走出来,递了杯热腾腾的水给她说:“喝点儿,易蓁泡的,说是能暖胃。”
“谢谢顾师兄,”南珈接过喝了一口,清甜甘冽,整个人仿佛都暖了,“里面泡的什么呀,好香。”
“茉莉花,”顾乐希说,从兜里拿出今天的奖牌,递到南珈面前,“这个给你,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的比赛。”
南珈盯着那块奖牌看,有金灿灿的重影,在灯光下像发着光那样,她眯了眯眼还是重影,看不清,脚下忽然一飘,南珈差点往地上栽,顾乐希手快,扶住她,她忙抓住旁边的椅子,站稳了笑言:“这是你的奖牌,我不能要的,所谓拿人手短,要是将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那就太愧对这块奖牌了,还是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