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道理谁不懂?可真经历的时候才知道,相比离开的, 留下的人承受的才是真正的痛苦。徐骄阳屈膝坐在沙发上, 把脸埋在膝盖上, “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邢唐没再说什么,关门离开。等下了楼, 他忽然止步,看向树影下:“……邵东宁?”
树影下的人一僵,随即走出来。
是萧熠那位得力的特助无疑。
“邢总。”邵东宁略显尴尬地笑了下, “知道她出差回来,我过来看看。”
邢唐难得地解释了两句:“她因为大唐强拆的传闻联想到那位郑总, 心情不太好。”
由于赫饶和郑雪君的母女关系,邵东宁对邢家的事也是清楚的。
他点头表示明白:“若有什么需要,邢总尽管开口。”
邢唐才想起来, 这位昔日总助已经在行使总经理权力了,他一笑:“恭喜了,邵总。”
邵东宁苦笑,“还不是我们那位萧总偷懒。”
两人有一会没说话,只是靠在车前吸烟。
一支烟吸完,邢唐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快睡,上去看看吧。”
邵东宁眉头轻拧,抬头看了眼楼上:“不了。”
邢唐不再多言,可都上车了,他又折返回来说:“给她点时间。”
他是邢政的哥哥,邵东宁本以为他刻意留下来,是想提醒自己,别和徐骄阳走得太近。注视面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邢总,邵东宁内心充满了感激,他说:“我知道。”
回到繁华里时,已过十一点。考虑到这个时间俞火应该休息了,邢唐直接回了家。结果才进门,就收到她发来的微信:“还来不来?”
生硬的四个字,却难掩在等他过去换药的心意。
邢唐回:“马上。”转身出门。
A座B座两栋楼相对,他就近从相通的地库过去。
原本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大款一见邢唐来,立即来精神了,直在他腿边蹭,求摸求抱。
俞火看见它没节操的样子更加火起:“从来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邢唐单手抱起大款,腾出一只手摸摸她发顶,“怪我回来晚了,别气了。”
俞火瞪他:“拿开。”
拿开前邢唐又捏了她小下巴一下。
得寸进尺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俞火咬牙,愈发后悔答应帮他换药。
邢唐只当没看见,他抱着大款坐到沙发上,开始脱衬衫。
衣服下那一排腹肌,性感硬朗,彰示着男性的力量。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了,俞火的脸还是很没出息地烧起来。她自己都奇怪,阿砺常年训练,腹肌丝毫不逊色于他,怎么她从来没为阿砺心跳加速过。
转过身去磨蹭了半天,直到脸不烫了,才动手给他拆纱布,看了看伤口,她说:“下次拆线。”
邢唐偏头看她,“就好了,这么快?”
“这都多久了,还快?”俞火手上用点力气:“我看你是受伤没够吧。”
我不是受伤没够,我是……邢唐说:“换药上瘾。”
俞火手上一滞,随即憋的火起的她用力打了他大腿一下。
趴在上面撒娇的大款吓一跳,喵地一声跳开了。
那小手还挺有力气,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不过是挠痒痒。而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那掌心的温热和指腹的柔软,也让邢唐微微颤栗了一下。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大腿也是很敏感的嘛?真是……要命。他轻咳了一声,分散掉自己某一方面的注意力:“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
俞火哪知道他那么敏感,随口瞎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