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人来人往,四处都是互相认亲的明星,一个不留神就能被挤走。
看边梨自己跑了回来,她很没好气,差点就没上手去拧她的耳朵了,“零点这么神圣的时刻,你人给我跑没了,边小梨,你最近怎么这么飘?”
作为组合的队长,她很在意这些有纪念意义的时间和日子。
边梨支支吾吾,“呃……我刚刚跑去看小屏幕了,回来得有点晚。”
她没敢说自己还遇见了Ace,虽然大家都在最后一排,却是全然不同的位置。
他们列于左侧,而Gemini在右侧后方,因为刚刚中途掺了不少人进来,两个组合中间堵了厚厚的一层人墙,应该是看不见彼此的动态。
思及此,边梨更加咬准自己刚刚的说法。
阮相宜看她点头又摇头,眼神飘忽的样子,轻呵一声,“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啊,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说……”
对方欲言又止,边梨刚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抽身出来,只抬头懵懵地应了一声,“啊?”
“难道就像是你刚才说的……你真的神经……”
边梨一个虎扑过去,紧紧勾住阮相宜的脖子,“我那是开玩笑,你还真当真啊,你怎么这样……”
她赖在阮相宜身上,没完没了地聒噪,一直在控诉她,觉得她不相信队友,语气那叫一个刚正不阿。
因着边梨这般样子的撒娇,等到跨年舞台全部结束的时候,阮相宜还是一直被她缠着。
她拿边梨没办法,主持人都开始宣布纷纷让大家退场了,边梨还是丝毫没有松懈,锲而不舍地在她耳旁叽叽喳喳。
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要说。
阮相宜只好一路说了好话,另外再三保证自己相信她,才稍稍有所解脱。
演播厅的艺人大部队统统涌进走廊,而后在化妆间和休息室这边分了流。
她们一行人回了休息室,阮相宜就瘫在座位上,朝着在一旁也瘫下来的边梨看过去,好笑地问她。
“相信你没事瞒着我们了行了吧,你瞅瞅你,黏功这么了得,以后嫁人了,你老公怎么受得了你啊?”
阮相宜不说还好,一提到某个字眼,边梨大脑不可控地显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想起了贺云醒,眼尾末梢微微上钩,双眸深深看着你的时候,叫人挪不开眼。
一招毙命,边梨登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语调不自觉地便激动地拔高,“……喂!什么老公?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
阮相宜好奇地瞅过来,“我随便一提,你这么敏感干什么?”
说完,她双眼眯了眯,“女人的第六感总归是没错的,你有情况。”
边梨挠了挠头,又捋了捋胳膊,最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沙发的最尽头坐了下来,离得远远的,崴在沙发抱枕上,“……没有的事,你想多了。而且我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提什么老公啊……”
她声音越说越小,阮相宜还想说点什么,被推门而入的大熊打断。
他刚刚和助理一起出门,去送应雪来到片场。年末的紧要关头,应雪来剧组拍摄的任务还在持续,时间都是无缝衔接的,半点马虎不得。
好不容易在演唱会馆的侧门送完人了,回来的时候,他刚进门,便看到两个瘫软在沙发上的人。
“起来起来,打起精神,等会儿接两三个采访就可以回宿舍了。接下来能休息好一段时间,你们现在就再忍忍。”大熊拿起一旁的应援棒,意思意思,在两人腿上分别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