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应,他径自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儿,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稍稍俯身,凑地很近,“害羞什么,想生就生,今晚我就和你生孩子。”
边梨赧着脸,鼓足气使劲儿瞪了他一眼,而后小声呐呐,“不行,今晚不行。”
贺云醒挑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边梨缓缓地在鹅卵石上踱着,头垂得很低,耳朵泛着红,后半晌也酝酿出来这么一句,“……措施还是要做的……”
贺云醒怔瞬两秒,才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
天渐渐地黑了,透过菱格的方形玻璃望过去,教堂里透出隐隐的亮光,蜡烛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射在窗户上。
边梨好奇地往里觑了几眼,但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刚刚贺云醒那一笑,总算惹到了她这只小猫咪,小猫咪脾性大得很,举着小巧的爪儿,吼得奶凶奶凶,不让他靠近。
两人闷声闹着,辗转走到了教堂的后侧,这里栽满了野蔷薇,花枞横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摆着一个会晃荡的花藤架,上面坠了个淡白色的吊椅,随着海风轻轻摆动。
边梨赤着脚走了上去,窝进吊椅里,贺云醒跟着,而后半蹲着把她的鞋穿好,才缓缓地起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贺云醒双腿修长,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韧劲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随时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转换力度。
吊椅晃荡出去再回来的时候,都由着他来控制。乐此不彼地玩了一会儿,边梨才肯搭理他。
“你幼稚不幼稚啊?”她杏眸亮亮的,在半暗的夜尤甚。
贺云醒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呢?笑了你一声,就不理人。”
边梨露在裙子外面的半截莹润小腿随着吊椅的摆动晃漾着,不安分极了。
“不理人才是好的。”她语气肯定。
“你确定?”贺云醒显然不信。
边梨明艳的侧脸隐在黑茶色的卷发里,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因为听说这样……你才会对我多在乎一点。”
贺云醒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谬论,一把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倏然来了这么一句,边梨都被搞懵了,当即应答道,“也没有不够好吧。”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对你的在乎,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得无比自然。
自然到仿佛已经这样说过无数遍,没有经过准备,没有经过揣摩,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演练。
边梨近乎痴迷地望着他浸在月光下的如玉面庞,喃喃说道,“那我可真挖到一个宝了。”
贺云醒把她的小脑袋往下摁了摁,复又压了压,看她服服帖帖地听话,才寻着樱唇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边梨被强行地渡过他清冽的气息,还被恶狠狠地咬了嘴角。
她有些吃痛,娇俏地抱怨,“喂!你干嘛吻这么狠……有点儿痛!”
贺云醒语气懒懒散散,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只是强调到,“狠?”
“待会儿回酒店还有更狠的。”
边梨安静如鸡,安静两秒,而后直接炸了毛,一字一句地控诉他,“贺!云!醒!”
“昨晚还喊哥哥来着,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边梨扑上前,捞着他的脖子,使劲儿地晃,不带怜惜,半点儿也没放水。
闹腾到一半,教堂一侧蓦地传来几声脚步摩挲在地的声响,动静不算小,还有略显突兀的小声惊呼,隐隐地还有交谈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