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他听后一笑,之后竟满不在乎的道:“你有他家的钥匙,我就没有吗?”
我再次被他的神通广大给震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些啥。
他也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继续吩咐道:“你给我记住,我要的是他办公室的钥匙;第二,还是钥匙,不过是那个叫理查德的洋鬼子家钥匙。你也要想法子弄到手。”
关于这个我到是毫无异议。因为我自己也想弄清他跟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点点头,算作答应。也不管他在黑暗中能否看到。
“第三,”
讲到这儿,他看起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但片刻后,阴沉,但搀杂着些许揶揄味道的话音再度响起:“那便是你的长项,跟踪偷窥!”
当一个人心中的隐私被人毫不避讳的刨开,揭露,会是什么感觉?
“跟踪谁?”
我也懒得多言了。他知道我以及我妈这么多的事情,显然反抗是非常不明智的。
“还会有谁?当然是你那个春心荡漾、风流多情的母亲了!”
身处黑暗中的他忽然晃了一下,感觉十分奇怪。可没等我返过神,他却又开口了:“去跟踪她吧!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了解她的行踪,拍下点照片或别的什么。如果有录音和录象的话,那就更好”“可我只有相机,没有其它的设备。”
我强调了一句。
“等我离开后,那些东西会放在你面前的。”
“小子。”
他阴冷如锋的目光从我眼前骤然掠过“记住我的话,这三件事你可以自行决定先做哪件。我不会来催促,但要是下回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毫无进展的话”“我不会食言的!”
心怀恐惧的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出声保证。
“桀桀桀!那就好。你把眼睛闭上,我要走了。”
得到我的保证后,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则赶紧将眼睛闭上,就在这时,耳边再次响起了他的话音:“小子,当心你身边的同伴,他可不是个普通货色。还有,有什么另外事情的话,我会在QQ里联系你的。”
十秒,十五秒,二十五秒,四十秒。直到心中默念至一分钟,周围也再无动静之后,我才小心地睁开了双目。抖了抖原本被束缚的臂膀,神奇而诡异的事情又一次在我眼前上演。那条状的物事早已脱落,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
随即,我弯腰探手,把脚上的束缚给去掉。手拿着这两团实际上是布条的东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庆幸与自己的大难不死,哀叹与他口中关于我妈的事实情况,惊悸与他的杀人目的,恐惧与他的凶恶要挟,怀疑与他最后的那番提醒。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愈来愈扑朔迷离了“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古堡里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泥土,不会骑扫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念咒语啦啦呜,她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铺着沥青的公路绵远而又蜿蜒。如果放眼望向两边,可看遍枫林尽染,秋叶萧萧的绚美景致。可此时的我,并无丝毫闲情逸致去观察那些美好的秋日气象。
连挂在耳边的MP3中周杰伦所唱的古怪歌曲《威廉古堡》也没有让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全部的心思,则都集中在了距离我侧前方大约一百米远,那辆我妈驾驶的大众波罗轿车上。
那位杀人魔先生的心智真是让我有一种高山仰止,自叹弗如的无力感。昨夜,也就是他离开后,当我走出他囚禁我的地方时。竟发觉自己方才所呆的地方是离学校不远,仅仅二公里左右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里。我和无炎两人幸幸苦苦地在市郊周围找了个遍,他却闭过了我俩以及警察,潜藏在此。灯下黑,这便是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