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睹物思人,人之常情。但我劝你不要常戴,尤其是不要贴身常戴,你不是正信之徒,戴着它会令你心生烦躁的,尤其是夜晚独自一人时。”
萧引慧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平时倒不觉得,但是一到睡觉或独处时这种感觉会特别强烈,我还去看过医生,也没查出问题。”
我答道:“你妹妹是信徒,且心中正信不移,在祷告中可以从信仰中得到无上的安宁。但你不是,你心中并无正信,对上帝的光辉信仰并不在心中永存,可你却偏偏戴着那样一副饱含信念的十字架,试问可以得到信仰中的安宁么?没闹鬼就不错了!”
萧引慧被我说的愣了半天,我装模作样道:“如果我没看错,你在独自一人时会时常烦躁不堪,总有火气却无处发泄,往往会暗自神伤独自落泪,尤其是最近半年内更加严重对不对?”
萧引慧像见了鬼道:“对对,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神秘一笑道:“不会,你要是不愿意信奉上帝,那就别戴着它就好了,就真的将它当成妹妹的遗物就行了。”
萧引慧不干,急道:“不行,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这半年内总是失眠都没告诉云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真有鬼?”
我心里暗笑,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老公的病就是在最近一年确诊的,最近半年又忽然加重,一个女人得此噩耗还能高枕无忧才真见了鬼了!不管她是高兴也好,失落也罢,失眠都是正常的!都说女人傻起来智商为零,果然没错。
我继续说道:“这你倒不必担心,鬼者阴神也,无形无质非有修行者是看不到的,况且你妹妹有正信之念,此刻应该在天堂享福呢!”
萧引慧半信半疑道:“那我该怎么办?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我假装想了想道:“这个十字架暂时还是不要戴了,你可以把它挂在家里,卧室也没事,但最好不要挂在镜子前……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解决失眠的问题,但我怕你误会……”
萧引慧焦急道:“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我心里偷笑不止,脸色严肃道:“小时候我爷爷教了我一套推拿手法,据说传自岐伯的《按摩经》,这部经现在还在我家的老箱子里压着呢,不信哪天你去我家看看。爷爷说他钻研《按摩经》创出了一套独特的推拿手法,据说内家高手以真力惯之可治百病,可惜我不是内家高手,但调理个失眠症还是没问题的。”
我没撒谎,我是真会,当年我六岁多的时候是爷爷拿藤条逼着我学的,为这我没少挨鞭子。
不过这套手法我压根没用过,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都快忘了。
奇怪的是,当我想到《按摩经》的时候,小时候的种种经历仿佛历历在目,一瞬间的记忆就像所谓的闪回般在脑中回旋,我忍不住一声痛苦的呻吟。
萧引慧道:“怎么了?”
我连忙摆摆手道:“突然想起小时候因为总不好好学,爷爷拿着藤条抽我屁股的情景,疼啊!”
萧引慧笑道:“你说的推拿不会是盲人按摩那一套吧?”
我瞪着眼睛道:“胡说!爷爷那时候有再世华佗、当世扁鹊之称,乡亲们无不佩服,就差立像供着了。
你可以说我未得他老人家真传有欺人之嫌,但不能说我爷爷没真本事!”
我有点生气了,小时候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我对父母的印象只来自照片,其实没什么感情。
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八岁那年爷爷去世后,父母才接我离开了村子,在我心里爷爷比父母亲的多。
萧引慧道:“好好,我就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