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庄先生过河。庄先生站在河对岸,声音却清晰似在眼前道:“戒灵尺,三十年前失踪的九面生与你是什么关系?”
韩老头道:“如今只有韩自在,世间再无九面生。”庄先生点了点头没说话,这时候我看到有一缕阳光照在庄先生身上,接着从他身上返照出万道光毫,眼前的大河被光毫照射中竟升起一阵雾气,似是被光毫所蒸发。
韩老头打了个诀,河水忽然起了大浪,浪涛卷向庄先生。庄先生左足一点地,身体腾空飞起向着巨浪冲了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捣药杵。
只见庄先生将捣药杵扛在肩上一个回旋砸向巨浪之中,铛的一声巨响,大浪被打散落回河里。韩老头又向着河中一指,接着高举过头顶又慢慢向下落手。此时庄先生的身形已达大河中央,忽然他停下身形向天望去,只见半空中云层滚滚,黑压压一片从天而降压向庄先生。
庄先生笑道:“好一招划地为江,好一招怒火连云!小子看好,爷爷要破了他的法,收了他的法器!”话音一落,庄先生抛出了手中捣药杵,捣药杵冲进黑云之中消失不见,紧接着庄先生双手向下一按,大喝一声:“烈阳煮江!”
黑云忽然剧烈翻涌,接着中间霞光大作,数不清的骄阳穿透云层照射在大河之中,韩老头见势不妙改指为抓说了一声‘收’。
庄先生大笑道:“想收回戒灵尺?晚了!”说着话庄先生向下按的双手向两边展开,黑云中的霞光随着庄先生展开的双手变的更加炽热,且慢慢回缩。再看庄先生双手猛然合在一起,回缩到黑云中的霞光彻底爆发,一举冲散黑云将大河包裹在其中,庄先生哈哈一笑,我只觉得一阵恍惚,眼前的大河消失不见,庄先生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手中还拿着韩老头的戒灵尺。
此时束缚我的法力也被韩老头解开,道:“我的法术困不住他,你可以走了。”
此时周围的人声渐渐恢复正常,刚才跟我说话的老太太在不远处道:“老韩头,你怎么还在这呢,不是和小子喝酒去么?”
韩老头一脸疲惫道:“不喝了,大早上地喝什么酒啊,我回家睡觉去。”
老太太转过身对身边人道:“我说今天这天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闷得慌!搞得我的心脏都不舒服。”
庄先生向韩老头扔出了戒灵尺道:“还你。”
韩老头似乎很意外道:“我技不如人,既然法器已被你所夺,没有还给我的道理。”
庄先生道:“那玩意我不稀罕。”
韩老头点头道:“如此多谢了。”说着抬步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知从哪拿出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扔给我道:“小子你别怪我老人家欺负人,这东西送你了!”
我拿着那东西摸了摸,发现非金非玉非石非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身边有人对我道:“这是墨玉,看材质是龟壳所化,难得的很。”我一看水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
庄先生呵呵一笑对我们说道:“今天不要出门了,等我消息再说。”说完他老人家居然追上了韩老头,嚷嚷着要韩老头请他喝酒去。
我都傻了,刚才不是还斗法呢么?怎么转眼就要喝酒去?水姑娘在一旁抿嘴笑道:“修行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见生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斗法论胜负,破法即是胜,像师父和韩先生那样的前辈高人更不可能随便就出全力,一世修行不易啊。”
原来如此,想想也是,修行何其艰难?真要是有点问题就喊打喊杀的还修什么行?得神通印证所悟,又不是为了杀人放火!
水姑娘似乎很紧张,拉着我道:“师父让我们今天不要出门,我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