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不免失望道:“所谓的御物之法岂不是很鸡肋?”庄先生道:“胡说。你也不想想你才修行了多长时间?对修行事也没有最基本的理论知识,能在此时举起如此重物已经很了不起了。”
丈母娘也道:“庄先生说得对,我们才修行了几天?你看庄先生刚刚举了半天一点也没有疲劳的样子。”
庄先生道:“小子你虽然天赋高,悟性也好,所谓天才也就是这样吧……但你却不是一个勤奋上进的人,再好的天赋也会倒在懒散和自负上……这几天我给你个任务,不做成不许出这个门!”
我忙道:“别啊,您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商量么?”庄先生不满道:“修行人讲究悟性、资质、心性一体,你的资质与悟性都是上上之选,可唯独心性焦躁难安,遇事欠缺滴水穿石的耐性,需知百炼得钢,方能绕指而柔!”
庄先生转身的一刻,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冲入我的神识。这种感觉在神识中化开,形成具有声音的画面,仿佛是我本人亲历一般。
我仿佛化身成为刚刚站在门外的庄先生,以神识切入门锁之中,再以法力御之,使门锁打开。过程很短,但包含的信息量却很大。
想消化这段信息可不容易,我当时甚至进入一种被动的定境当中,保持着一种姿势陷入寂静中不能自我清醒。直到丈母娘和心慈送走庄先生才发觉我一直没动弹,唤醒我时我就像凭空多出了一段记忆,记忆中包含庄先生对于御物、御器之功的心得,这其中还介绍了炼器的手段。除了庄先生自己的心得,还包括丹霞派九还转前四转的理论知识和很多重要的经验之谈。
丈母娘道:“庄先生是不是生气了?他走时说年轻人不懂得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精髓,看不破红尘种种牵绊,又如何得大道通神的神通之术?”
我苦笑道:“没事,庄先生只是恨铁不成钢,他不会与我计较的。”说完我冲着门口的方向行叩首礼。丈母娘见我行长辈礼,也学着我的样子跪拜行礼。
心慈很好奇地问:“哥哥你们在干嘛?老神仙都走了,他又看不见。”我行完礼扶起丈母娘对心慈道:“礼节在心中,无所谓看不看得见,敬意也在心中,无所谓让不让人知道。庄先生本就是我的长辈,按规矩我应该叫他老人家一声爷爷的,这一次又送我这样重的礼,如果不磕几个头,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丈母娘好奇道:“庄先生送了你什么?”我回道:“不可说不可说,他老人家以神念相送,恐怕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免得有闲言闲语。”丈母娘有些不高兴道:“连我都不说么?”我习惯性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伸向屁股揉捏道:“不能说不能说,但是我做什么你可以在一边看,凭你的悟性难不倒你吧?”
心慈在一旁眨着眼睛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这时依依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见我抱着丈母娘清醒了很多,马上跑过来分开了我们道:“这这这,成何体统。别教坏了心慈妹妹!”
心慈道:“依依姐姐你更过分哦……我觉得哥哥和楚阿姨好般配……”心慈比我小八岁,今年也是十八岁,我六岁那年方阿姨到我家做保姆时候还没怀上心慈呢。她比依依小一点,两人差了两个多月。
小时候心慈有先天疾病,体制非常弱,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得一些奇怪的病,好几次差点死了。方阿姨将心慈带到京城也是为了方便治病,但她这种病很难治疗,只能慢慢调理,所以心慈没上过学,整天就是到西园中医院做一些痛苦的康复理疗训练。这导致她的心智与个头等等方面都像是未成年的孩子。
如今即将成人的心慈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身材瘦小看上去挺可怜的。我忽然想到岁灵丹或许对心慈有用,便给庄先生打了电话。庄先生似乎还没消气:“喂哪位!”我赔笑道:“庄先生是我,小寒。”庄先生道:“哦,我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