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韩玉梁弯腰拿出他手机,解锁,那是颇新的智能机,上头安装着韩玉梁还不怎么会用的软件,他找了个图标象是信封的,拇指一按,打开,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让他勃然大怒的记录。
“韩大夫,韩大夫,你……你先别生气,你听我、我解释,我能解释,你别急,你让我……让我稍微组织一下语言。”老王满脸冷汗,大口直喘,一副随时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释准备把自己孩子弄病,半夜叫春樱出诊的安排。”韩玉梁把手机丢到他身上,掌中已经聚起了足够让他死上十次的真气。
“这次……这次他们保证了不动叶大夫的,我想……我想可能是……可能是找你有点事吧?”老王哭丧着脸,终于放弃了狡辩,一闭眼说,“韩大夫,对不起,是我财迷心窍,这酒店的东瀛鬼子是个杀手,是有人请来杀你的。跟我联系那人说我上次刚露了馅儿,被你收拾过,不会怀疑我还敢骗你们,让我用孩子把叶大夫叫出来,你肯定不放心要跟着……那个鬼子就准备到时候看机会下手。我……我错了,韩大夫,你……你打我吧,我活该,我受着。”
说着,他抓起韩玉梁的手往自己脸上抽了几下,陪笑着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你看……不如先让我滚?”
韩玉梁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必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又是一掌过去,砍晕了老王,抄起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扛醉鬼一样拖着离开。
老王不提李曼曼还好,一提到这个老婆,韩玉梁就动了别的念头。
他听李曼曼抱怨过不知道多少次日子过得不好,而犹犹豫豫不肯离婚,无非是因为有个孩子,满脑子得过且过的忍耐心态罢了。
这样的女人,帮她死心,顺便帮她变成寡妇,不也是功德一件。
更何况,他不准备让老王死得这么痛快,这种阴损小人,就该满怀悔恨慢慢死掉,变成鬼也记得死前的痛苦羞辱。
拖着老王进电梯下楼,韩玉梁径直走去侧面的消防通道,出去找到沈幽的车,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先走,顺便借来一管唇膏往老王领口里头蹭了两下,看车驶离,才把老王丢在墙角,转身回去到天鹅酒店前台,拿出叶春樱最近给他的钱,买了一大瓶高度数的白酒。
酒店侧巷阴暗无人,韩玉梁蹲下先将老王弄醒,跟着用指尖掀飞盖子,递给他道:“要命的,就把这瓶酒喝下去。”
老王晃了晃头,苦着脸接过,小声问:“这……没个下酒菜?”
看韩玉梁一板脸,他赶忙举起瓶子:“我喝我喝,我这就喝。”
咕咚咕咚灌到还剩一点,老王胀红了脸连连摇头,“不……不行,韩大夫,我……我酒量……也不太大,真……喝不下了。”
韩玉梁微微一笑,将剩下的酒倒洒在他身上,扶他起来,道:“走,叫个车,我送你回家。”
这一大瓶下去,老王虽然醉意很浓,但走路还算稳当,意识也挺清楚,可见最后那点喝不下多半也是在示弱告饶弄了个假。
但韩玉梁不在乎,他就是想让他有个喝了酒满身酒气的样子而已。
看老王一副醉鬼样子,足足拦了四辆出租,才截住一个肯拉他们的,还不停嚷嚷要是吐了就得赔二百。
韩玉梁满不在乎,掏出老王的钱包,就抽了三张大钞递了过去,“喏,先给你。三百,不必找了,不吐也是你的。”
老王满脸写着肉疼,可又不敢开口,只好唉声叹气钻进车里,小声嘟囔:“我真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