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干笑两声,发现自己明明早就什么也没穿,却凭空多了几分赤身裸体的羞怯,轻声说:“我也没想着把你弄走啊,我知道,我一个老女人,争不过春樱的。你不用防贼似的特地提醒。”
“我知道你是识趣的聪明女人,”韩玉梁用拇指轻轻抚摸她的唇瓣,柔声道,“我喜欢这样的女人,你不妨说说,你别的还想要什么。”
来历打探不到,长远计划又被直接堵死,虽说还有自家妹妹这个撒手锏,可都没摸清底细哪儿敢提起,万一是引狼入室才要追悔莫及,许娇思忖半天,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捞点油水再说,趴在他身上细声道:“韩哥,你在春樱这儿日子也挺清苦,你本事这么好,不如,我来牵线,咱们合作赚点钱,你说如何?”
“是要去偷哪里的银库幺?”
许娇一怔,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抢银行我可不敢,就算世道乱,警察不够用,也不至于连那都不管。我是说合法的买卖。”
“你说。”
“你这推拿正骨的本领,真的能根治那些老人的腰腿脖子?”许娇自己是做这行的,说到此处,难免忍不住又带上了几分不信。
韩玉梁笑道:“怎么,今夜才被我治了腰胯,这就忘了我的手段幺?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别别别,”许娇赶忙按住他的胳膊,“我来找你前才喝了水,刚才就差点被你活活弄出尿来,你要给我治,我弄脏床单可不管洗啊……你治病时候,不需要非得那样吧?”
韩玉梁坦然承认,道:“不需要,我是故意作弄你的。谁叫你气势汹汹上门,我这人从来不做君子,报仇十天都嫌晚。”
“算我冒失,对不起啦。”许娇嗔怪地撇了撇嘴,眸子一转,说,“那我也不求别的了,你今天追车不是见过我那店儿的位置了幺,我明天要个春樱的电话,这事儿你别告诉她,你就说是答应了偶尔给我帮点小忙,我一打电话,你就来,治好我介绍的病号,诊金咱俩三七分,你拿大头,成吗?”
“为何要瞒着春樱?”韩玉梁虽说不是什么一贯坦荡的人物,可对叶春樱这样的女子,还是愿意尽量以诚相待的。
“她性格你还不知道啊?整个是圣母病晚期,守着你这么个宝贝,给那些老头老太太治病都不说多收费,知道我靠你赚大钱,准不让你来。你还能不听她的?”许娇想了想,又说,“韩哥,你这么好的手艺,也该弄点私房钱吧,我听春樱说,诊所的收入你一分没要,都给她贴补了。”
一点身外物能赚到叶春樱的好感,韩玉梁当然舍得。
不过这时代他已经略有了解,银钱的确重要,略一沉吟,便笑道:“可以,你便只说帮忙诊治疑难病号,你那儿本就去的此类人多,她应该不会怀疑。不过她若是看出什么追问,我可不会嘴硬隐瞒。”
许娇心花怒放,想着总算跟韩玉梁扯上了长期关系,至于其他,大可以后再说。
她也担心叶春樱起夜撞破,偎在韩玉梁怀里小鸟依人说了几句情话,便捡起睡裙内裤,匆匆套上,轻手轻脚离开。
韩玉梁拿过衣物往床头一丢,闭目运功。
不觉一夜过去,韩玉梁一贯起得早,天色初明,就先去打开堆满杂物的屋子,把里面那两个拎出来弄醒,从侧门带出去放了。
李曼曼的老公千恩万谢走了,回的却不是他家的方向,看来在外头应该是养着小。
那女人则满肚子不放心,几次三番确认自己今后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才赌咒发誓再也不来招惹,踩着高跟鞋颠颠跑掉。
许娇睡得晚,醒得却比叶春樱还早了一刻。
不过并非她习惯如此,而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许婷又不放心地把电话打到了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