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圈,其余人都没意见。
他们订的总统套房——东面山包的一整栋别墅,牌局就摆在二楼露台。临湖的甲板,往下望去,还能看见澄澈的湖水,偶尔有两三尾金鱼溜出来逗趣。
顶棚是秋千架,藤蔓荫蔽,只从枝叶间筛落稀稀疏疏的太阳光斑,幽静阒寂,令人心旷神怡。
梁初音甩出张牌,表情得意,满脸都写着下一秒就要糊了的感觉。
谢庭瞅她一眼,轻笑,随手甩了张筒子。
梁初音表情愣住,看向他——怎么会是筒子?她还以为他要出的是……
谢庭长臂一捞,手法娴熟地洗着牌,懒懒道:“怎么,你以为我要出一条啊?”
梁初音被他戳中心事,再看他唇边那一抹坏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她护住了手边的零钱。
谢庭头都没抬:“怎么,要赖账啊?”
梁初音脸一红。
南靳宇道:“行了,累了,不打了。”
谢庭斜他一眼:“这么护短啊?”
梁初音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说得心里一突,有点不知所措。她犹豫会儿,去看南靳宇。他表情很淡,正看着谢庭:“你还来劲了?”
谢庭轻笑,丢了牌:“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他们这边玩得兴起,气氛融洽,周昊不会打,只能杵在一旁看着,有种怎么都融不进去的感觉。
他剥了几颗瓜子来吃,心里闷闷的。
后来又去滑雪,几人一道乘缆车越过山头,到了就近的入场口。早有人等着,带他们去穿护具。
梁初音不大会,穿了几次都没穿上。
“笨。”谢庭斜睨她。
梁初音膝盖中了一箭,有点生气地看向他。
谢庭挑眉。
梁初音连忙收回目光,不敢真挑衅。
“你这么穿,当然穿不上了。”南靳宇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护具,先给她戴上护腕,“一样一样来,这样……”
梁初音很听话,任由他穿上。
周昊也是第一次来滑雪,不会穿,又不好意思询问,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这会儿看到南靳宇教梁初音,他也忍不住有模学样,定睛看着。可是,看着看着,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两人,一高一小,配合默契,像是天生一对似的。南靳宇不厌其烦的教导,眼底掩不住的温柔耐心。
谢庭像是无意说了句:“真是服了,从小到大都这么惯着,她这一身毛病就是你惯出来的。”
周昊心里“咯噔”了一下,老半晌没有说话。
几人检了票,抱着板子一块儿往里走。谢庭自己玩自己的,南靳宇和梁初音去了另一个人少点的山头,周昊就这么被晾在了后面。他不会滑,只能干看着。
不远处,梁初音摔了一跤,南靳宇手把手扶她起来,让她搭着他的肩膀,又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很近,似乎是在说悄悄话,也可能是他在教她正确姿势……面罩遮住了两人的神情,周昊看不清,不过,他们此刻的表情应该是非常愉悦的……
皑皑雪山在太阳底下反射出熠熠光辉,晃得人发晕。
周昊抱紧了板子。
回去的路上,他比平时要沉默很多。梁初音也发现了,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昊摇头。
梁初音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他默然的神色,又把话憋了回去,有点摸不着头脑。
晚上,周昊把她送到出租屋就回去了,说是有事情。梁初音也没多问,感觉他是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