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暗中打着小算盘,想抓住顾雪沉今晚意志薄弱的机会,一鼓作气把他弄上床。
真有了夫妻之实,他应该就不会这么压抑了。
也许他背后藏着的那个问题,也能快一点浮出来让她知道。
许肆月有几年没开车了,难免生疏,一脚油门不小心踩重,差点对着墙冲过去,顾雪沉反射性倾身向前,护住她身体,捏捏眉心:“……我开,你去副驾驶坐。”
一路上许肆月摩拳擦掌,想好了回家以后要换哪条睡裙用什么香水,到了瑾园后,阿姨做好饭菜就悄声离开,许肆月陪着顾雪沉吃完,立马上楼把自己的枕头抱进他卧室。
顾雪沉仍坐在餐厅里,阖眼听着楼上她忙忙碌碌的响动。
接吻可以。
上床……不行。
那是最后的死线。
但当二楼传出许肆月的痛呼声时,他还是第一时间站起身,大步上楼推开卧室门。
许肆月坐在他床尾,穿一条墨蓝色的丝绸低胸吊带裙,露出瓷白肩臂和细长双腿,胸前沟壑起伏,她捂着左侧脚腕,泪汪汪抬起脸,妩媚桃花眼里尽是脆弱:“沉沉,我脚扭了,可能需要去看急诊……”
顾雪沉赶到床边,低头拉开她的手,去碰她脚腕。
指尖刚刚贴上,他就听到许肆月得逞地轻笑一声,纤软身体熟练钻入他怀里,在他喉结上浅浅亲了一下:“顾医生,不用去医院,你亲自给我看吧。”
她热烫香甜,紧紧贴着他。
顾雪沉扭过她的脸,喉结上下滚动,把她往开推:“许肆月,你还真是不知足。”
许肆月扬眉:“我又没对别人这样,只对自己老公,请问是犯了哪条王法?再说了,顾总不是亲自认真过吗,我本来就又黄又色又垃圾。”
她偷偷把“花”给换了,怕戳老公痛处。
顾雪沉扯被子把她裹住,枕头塞她怀里:“回自己房间。”
许肆月张口要反驳,准备耍赖到底,然而刚一动,脸色就忽然一变,她咬住唇,缓慢把自己从床上抬起来,一言难尽地低头去看。
一抹指甲大小的湿润血迹,明晃晃粘在他浅灰色的整洁床单上。
许肆月绝望想。
完了……她太久没接吻过,还那么激烈,可能刺激过大,把大姨妈给催来了……
她窘迫地下床,捂住酸胀的小腹,简直要泪洒当场。
这还怎么吃!不但吃不成,床单都弄成这样了。
许肆月不甘心地低下头,扯了扯被角把血迹挡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放着吧,我等下就过来帮你换。”
她飞快跑回卧室,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又挪到顾雪沉房门口,探头一看,见他竟然已经把床单换掉了,沾了血的叠在一边。
许肆月丧气过去,抱起来就想走。
顾雪沉伸手夺下,把那抹干了的血扣在掌心里:“干什么?”
“洗,洗不干净就扔掉。”
顾雪沉脸色沉冷:“我说了,回你自己房间,我的东西我会处理。”
许肆月皱鼻子,干嘛啦,刚亲完她就又这种态度,能不能多火热一会儿啊,小气死了。
她肚子疼,没力气缠着他,可怜巴巴回去窝着,阿十殷勤地给她送热水,她翻身背对它,一口也不喝。
许久后,她虚掩的房门轻声一动。
许肆月根本没睡,紧张地往被子里藏了藏,男人的脚步声接近,他没有开灯,俯身下来,微凉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过了几秒,他的手重新落下,侵入被子,放在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