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语:“……”
不知道这人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阴一句阳一句的,学圣了不起啊。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嘛!
“不讲就不讲,我问别人。”陆时语的语气也冷了。
她转过头,看向趴在桌上看手机的杜一翔,“老杜……”
陆时语还没说完,魏郯啧了一声,抬手按在她头顶,将毛茸茸的脑袋转回来,“脾气怎么这么大,我不就说了一句。哪个单词不会,我给你讲。”
陆时语见他语气和脸色都缓了下来,也就不生气了,就着梯子下来,食指在书上指了指。
等陆时语扭过头继续开始背单词,魏郯望着她的侧脸,手撑着额角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欠儿。
明知道陆时语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还要招她。她最烦别人摆脸色,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直接不搭理,您呐爱哪儿凉快凉快去,她才不惯着!
刚才眼瞧着她就要炸毛了,如果再不顺顺,可能今天一整天她就能把自己晾在台子上下不来。
何苦来哉!
*
星期五的清晨,陆时语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刚一出门,就碰到隔壁的李怡潼也开门走了出来。
她扬起笑脸,一句“早上好”还没说完,只见李怡潼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她们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小语!”李怡潼唤了她一声后,转头和身边的女孩子介绍:“这就是陆时语,我们一个班的。”
女孩子模样清秀,身材瘦高,背脊挺得笔直,朝陆时语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黄馨月,听潼潼说你们是好朋友。”
陆时语也回了个笑,点点头,“你好。”
李怡潼和平时一样挽着她的手臂,“馨月从D市转到我们学校了,今天第一天上学。”
经过李怡潼的解释,陆时语才知道黄馨月的外婆和李怡潼的奶奶是几十年的老姐妹。父母离婚后,她随着母亲江倩从D市来到帝都。现在暂时住在李怡潼家里。
“听说你是舞蹈特长生?”陆时语问。附中这样的学校光是有钱是进不来的,她听说过黄馨月之所以能插到他们班来,除了交了一大笔钱外,她本人舞蹈跳得不错。
“嗯,我从小练古典舞,已经十年了。”
“难怪你身材、气质那么好。”陆时语心里有一丢丢羡慕,“我小时候也练过一段,但觉得很辛苦,没坚持下来。”
“学舞蹈除了要有天赋,还要坚持。那时我在里面哭,我妈在外面哭。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李怡潼也想起来小时候的事。
“嗯嗯,对的。有一次我爸去接我,见我被老师按着拉筋哭得稀里哗啦,他就让我不要练了。”陆时语说。
“所以,我特别感谢我妈,要不是她坚持,就没有我的现在。不过你们比我成绩好呀,将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黄馨月说。
她隔着李怡潼,有点好奇地打量陆时语。从小到大,大家见她第一面都会夸她漂亮,这让她对自己的外貌一向自信。可昨天见了柔柔软软像朵花似的李怡潼,今天又见了陆时语,她才惊叹自己如井底之蛙,果然天外有天。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儿,真的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皮肤奶白。笑起来犹如冬末初春的暖阳,春风拂柳般让每一个看到的人,不由自主想和她一起笑。
黄馨月像是老朋友开玩笑似的道:“小语,听说你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还是上市公司,豪门啊。”
陆时语只点点头,没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