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陆时语先开口,“学弟,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你回去吧。”
说这话时,她根本没看沈一丞,大大的杏眼看不够似地盯着久未见面的男人,舍不得眨眼。
陆时语踮着脚尖,乖巧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男朋友,我饿了。”
魏郯长臂一伸,按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危险,“成年人的吻是怎样的,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着,他接过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沈一丞:“……”
猝不及防吃了满嘴狗粮,还是shi味儿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进了水,干什么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还要上,现在好了,面子里子全没了,失败得彻底。
他转身欲走。
“喂。”
胜利者在身后喊话,“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纠缠我女朋友,别怪我不客气。”
沈一丞回头,对上男人那双寒潭似的黑眸,心尖泛起丝丝寒意。
零乱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耳畔。
陆时语看着那个颇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嘻嘻笑道:“啧,没发现呀男朋友,你很有反派大魔王的范儿呢。”
沈一丞再狂,不过是个刚进大学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单论气场,根本不能与当年的魏郯相提并论,更何况是经过了四年的成长与淬炼的现在的他。
魏郯退开一步,与陆时语拉开点距离,沉默而不爽地看着没心没肺笑呵呵的某人。
陆时语贴上来,笑得眉眼弯弯,“男朋友,生气了吗?”
魏郯垂眸,没说话。
陆时语知道他对别的人和事素来胸襟开阔旷达,但对她不同。他不容许旁人的任何觊觎,一眼也不行。初二和十七中那群混混打架时,仅仅因为她抓了混混的手腕,就被他拽到了KFC亲自给她洗手,恨不能拿钢丝球搓。
当时她不懂,后来明白了。
陆时语噘了嘴,鼓着脸颊,勾着他的手指摇摇,“十三哥哥,我都这么哄你了,别生气了啊。”
魏郯平静地说:“你怎么哄我了?”
陆时语眨眨眼,忽然攀上他的脖颈,仰着脑袋,含羞带怯地小声说:“老公~~~你怎么能为了别人的错误和我生气?”
她杏眸清亮,娇滴滴地喊他,还是从未用过的称呼,魏郯溃不成军。
他紧紧拽着小狐狸精的手,脚下生风般的抬步就走,陆时语小跑着跟着他,“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饿了,还没吃晚饭。”
魏郯声音低哑,“我也饿了。”
陆时语眼瞧着他领着自己出了学校北门,朝着一幢外形十分摩登的庞大建筑物走去,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饿”和她说的“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戳到了男人哪根神经。刚进电梯,魏郯就忍不住开始亲吻她。开了门,将门反脚踢上,男人将她抵在门板上,思念而渴望,灼热而滚烫的吻密密地落下来。
“你怎么……怎么回事呀?”陆时语很快被他亲得浑身发热,气息紊乱。
魏郯抬起头,哑着嗓子,“再叫一次老公?”
陆时语明白了。
所以,就是这两个字刺激地他人也不当了,变身泰迪精?
男人啊,全他妈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满她的犹豫,魏郯恶劣地用下巴上冒出来的胡子茬,在她水当当的脸蛋上狠狠扎了几下。
陆时语一边躲,一边颤巍巍地顺着他的意又叫了一声:“老公。”
*
酒店浴室里雾气缭绕,一滴水珠顺着魏郯的前额滑落至挺直的鼻梁,陆时语探出舌尖,舔掉了那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