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她膝盖骨内侧不自在地摩擦了一下,脚趾也蜷了蜷,紧扣着地板。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在升温。
“这是生日礼物?”魏郯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算是吧。”陆时语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硬着头皮问:“喜欢吗?”
“我很喜欢。”
明明自己害怕地都抖了却偏偏要搞事情!魏郯眸色暗沉,眼底有大片大片的暗色翻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呀,反正这个人是你。”陆时语声音小小的,糯糯的。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过热的体温灼地她缩了一下。
“你,你……”陆时语结巴了一下,双手就被男人反剪到身后。他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温柔而强势。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目光,像是被一头猎豹盯上了。
“那你没机会后悔了。”
重新洗完澡出来,陆时语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眼尾泛着浅红,长卷的睫毛还湿淋淋地沾着泪珠。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魏郯坐在床边,细致地帮她吹干头发。
“魏十三,你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
“你禽.兽。”
“嗯,我禽.兽不如。”
陆时语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而且魏郯这个积极良好,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认错态度,让她发作不起来。
可怜她刚才十三哥哥,十三爸爸,十三爷爷统统叫了个遍,魏郯却不为所动,从她身后抓过毛茸茸的白狐狸尾巴,绕在指尖把玩,甚至还恶劣地说:“宝贝儿,你可以叫得再娇一点。”
“我都那样求你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虽然两人都负距离接触了,但陆时语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她声音沙哑还带着刚哭过的鼻音,娇气得很。
魏郯明白她的未尽之意。
她不懂。
被摧残的雨打梨花的模样,对男人来说如同火上浇油。
他怜惜地吻着她的眼角,“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喜欢了她这么多年,他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回她出现在自己的幻境里了。面对她天真又惑人的撩拨,哪里还把持得住?!
陆时语抽抽鼻子,娇声娇气地说:“要喝水,温的。”
魏郯很享受被她这样依赖和撒娇,倒好水,甚至没让她动手,唇贴着唇把水渡了过去。
感觉再这样下去会粗大事情的,陆时语不想再来一次了,连忙坐起来自己抢过杯子,几口把水喝了个干净。
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魏郯拢了拢她的头发,“睡一会儿吧。”
陆时语拽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别走。”
“嗯,不走。”魏郯也没打算离开,他只是因为强迫症想把吹风机放回洗手间。
现在嘛,他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步也动不了。
魏郯刚躺下,陆时语就自动自发钻进了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她嘴里嘟嘟囔囔地嫌弃,“你好热哦,像个火炉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又舍不得他的怀抱,自己悄悄把整条小腿从空调被一角探了出去。
怎么能这么可爱!
怎么能这么招人疼!
将她所有的小动作收进眼底,魏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在飞行这条路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大家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却有可能在一个个岔路口分离。不是每一个空飞班的学员都能到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