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陆时语闭着眼睛,在床上胡乱摸着手机。她脸埋在枕头里,困倦地睁不看眼。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寝室,只记得她写完了英语卷子。
哎,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好几个月。
直到五分钟后,陆时语才在第十个“皇上,臣有本启奏”的闹铃中清醒过来。
她的室友们都起得比她早,所以倒不担心会吵到别人。
简单洗漱完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她眯着眼转头朝早就到了的精神饱满的魏郯打了声招呼,“早啊。”
小姑娘声音还带着朦胧睡意,黏糊软糯。
“还没醒?”魏郯笑了一声。
下一秒,一股勾人食欲的食物香味,像是困于魔瓶中的妖怪,张牙舞爪地跑出来。
陆时语深吸一口气,完全睁开了眼睛。
是她喜欢的肉夹馍的味道。
“谢了。”已经饥肠辘辘的陆时语接过来,啊呜咬了一大口。
“慢点吃,还有黑米粥。”说着,魏郯用吸管扎破塑料杯的薄膜,递给她。
陆时语一边吃一边想:原来有了男朋友,待遇会这么好!
如果两人还仅仅是发小,她肯定不好意思天天让人家带早餐,但是现在嘛,不要太心安理得哦!
而且看魏郯的样子,似乎也很享受投喂她的过程。
嘻嘻嘻。
晚上第三节自习课刚上,教室再一次突然全黑。
“线路故障,二十分钟左右来电,我家里有点事,过不去,你和班委看着点,注意安全。”王sir很快给魏郯打来电话,交代一番。
“好的,我知道了。”魏郯应道。
除了教学楼,室外也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魏郯和班委维持秩序,让大家坐在座位上,可以讨论题目,也可以自己背诵课文。
刘晓雅转了过来,敲敲陆时语的桌子:“我们也背课文吧。”
“行啊。”
“那就从《三峡》开始,我背一段,你背一段。”
“好。”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刘晓雅背完,陆时语接上:“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
正背着,忽然察觉有人捏了一下她的手。
黑暗里,陆时语眼睛都睁圆了。她结巴了,“绝多,绝多生怪柏……”
教室里呢,周围都是同学,大家还在学习,而他们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之事!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她抿了抿唇,尽量若无其事地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食指和拇指一用力,在魏郯掌心掐了一下。
魏郯勾唇,无声地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捏着小姑娘软绵绵肉乎乎的手把玩。
魏郯的掌心温热干燥,指尖微凉,摩挲着她手背皮肤和凸起的骨节,一点点细细地描绘。
黑暗里人的其他感官触觉更为敏锐,陆时语被他撩拨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刘晓雅的背书声化为了背景音,听不真切。
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重若擂鼓。
耳朵也烫了。
呼吸也不稳了。
再看魏郯,伏在课桌上,似是在休息。
她真是服了!就普普通通私下里背着人拉个小手不行吗?
但又不可否认,这种在教室里谁也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的行为,有些羞耻,却又带着难以名状的刺激。
“小语,小语?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