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我去门口看看十三怎么还不来,不会迷路了吧?”
陆时钦给李怡潼的水杯里加满了酸梅汤,然后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她,“这离他家还不到二百米,他怎么会找不到,你以为谁都是你呀?”
陆时语瞪他一眼,不理他,蹬蹬蹬跑到楼梯口。她跑得有点急,与迎面上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鼻尖萦绕着清清淡淡的北欧森林的味道,若有若无。
“十三。”她仰起头,甜甜地叫他。
魏郯只觉心都被她叫软了。
“十三。”陆时语抓着他的手腕又叫了一声,黑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眨呀眨。
魏郯微微挑眉,努力忽略手腕上的异样触感。
“干嘛?”他的嗓音有点哑,“索吻?”
陆时语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好——她整个人都扎到魏郯怀里了,脑袋还仰着,搞得好像要接吻一样。
她脸上火辣辣的,猛地站直身体,后退两步。可陆时语忘了自己身后就是楼梯,还是魏郯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怎么,索吻不成,恼羞成怒要自残?”
“你,你……”陆时语你了半天,才又羞又窘地说:“狗十三,几天不见,你怎么就不当人了呢?!”
魏郯抱着手臂靠着墙,眼睛里的笑藏都藏不住,“说吧,什么事求我?”
陆时语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说骚话,然后又轻轻松松揭过的行为彻底点炸了。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高一运动会?还是初三暑假从米国回来?
她气愤地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口可真没含糊,魏郯吃痛,长长地“嘶”了一声,却没抽回手。
等陆时语牙根酸胀松了口,他冷白瘦削的手腕上两排清晰的齿印深深嵌入肌肤。
看着都痛。
陆时语刚才不过是气极了,这会儿见到他被自己咬成这样,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魏郯倒是不在意,随便揉了揉,解下另只手腕上的手表,重新戴上盖住齿印。
“疼吗?”陆时语有点心虚地小声问。
“你说呢?要不你把手伸过来让我咬一口,你自己切身体会一下。”魏郯瞥她一眼。
“不,不用了。对不起。”陆时语清了清嗓子,“那谁让你先耍流氓的。”
“到底什么事让你特地在这堵我?”
陆时语将原委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魏郯,“所以,你会借钱给我的吧?等下个月零花钱到账,我马上还你。”
魏郯没有一口答应,提步往里走,“一会儿吃饭,看你表现。”
人到齐,锅子也上来了。
这顿饭吃的陆时语忙死,堪比xx捞的服务员,十分有眼色地一会儿给魏郯的杯子续上酸梅汤,一会儿将烫好的毛肚、羊肉片殷勤地夹给他,一会儿又去小料台给他拿麻酱。
看的李怡潼偷偷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魏十三手里了?”
陆时语看向魏郯的目光像老父亲一样慈祥,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魏郯对她的服务还是满意的,吃到一半就给她转了五百块钱。
收到钱,陆时语就翻脸不认人了,看也不看他,只顾埋头吃饭。忙活半天,她自己都没吃几口。
很快,视线里出现一只带着黑色手表的冷白手腕,黑与白,极致的对比,莫名好看。
手腕的主人推过来一个白瓷碟,碟子里全是剥好的大虾。
陆时语也没抬头,夹起一个吃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