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禾不想打扰她,将不是很贵重的礼物放在了桌上,“严总,这是给您的。”
严歆这才抬起头,眼底有诧异,她在朋友圈看到孟亦禾这周出去玩了,可没想到孟亦禾会给她带礼物。
她以为上次俩人的那番对话已经将她们划分到了敌对的阵营,加上后来的较劲,孟亦禾一定很不喜欢她才对。
严歆看了眼桌上的礼物,眼角瞥到办公室外拿着相同包装的老刘,心中微动,说道:“谢谢。”
“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孟亦禾朝她笑了笑,踅身离开。
严歆从孟亦禾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大气,衬得她之前耍的一些小心眼十分的可鄙,她将礼物拿到手里,拆开包装,是一个小巧的陶瓷做的娃娃,就如孟亦禾所说的,并不值钱,但是足够的喜气,让人一眼看来心情都会变好。
“之前是我说错了。”严歆指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完又是一笑。
娃娃放在她触目能及的地方,像是一种提醒,她想,她不该质疑秦煦洲的眼光,孟亦禾不足以站在秦煦洲的身边,那么她严歆相比起来好像更没有资格。
包装盒里还放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严歆吃了一颗放到嘴里,拿起笔来,又恢复成了之前公事公办的模样。
严歆的转变是悄无声息的,她不再一味的给孟亦禾布置难题或者增加工作量,而是将孟亦禾摆到了和其他同事一样的位置上面,该怎样便怎样。
孟亦禾是感受最深的,当然她乐得见到这种转变。
其实与严歆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一段时间,孟亦禾是打心底的佩服她的能力,每次接到大的case,严歆要比她们每个人都忙,最后拿出来的方案也是接近完美的。
再难对付的甲方也都对严歆竖起大拇指。
孟亦禾认为严歆身上是有许多东西需要她学习,因此两人的态度都在发生变化,她们就和所有的上下级一样,成了单纯的同事关系。
时间滑到十二月,再有一个多月便过年了,大家伙儿都忙的脚底生风,孟亦禾与秦煦洲的订婚宴在年前低调的在青城一个会所当中举办。
订婚宴邀请到场的都是两家的亲眷,按照青城的习俗大家伙儿简单的吃顿便饭,宣布订婚便可以,远没有婚礼来的那么隆重。
然,对秦家而言,说是简单吃顿饭,实则简单不起来,排场远远超过了一般有钱人家结婚,说是低调也确实非常的低调,没有向媒体走漏风声,能进去的都是两家平时有来有往的亲戚。
秦孟两家来的亲属各自的感受大不相同。
孟家在青城的上流圈子当中叫不上名号,陡然收到请柬来参加订婚,男方还是鼎鼎有名的秦家少爷,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觉得脸上有光,家里有和孟亦禾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儿的,心中皆不是滋味,有些妒忌,但到底不敢表露出来。
秦家亲戚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按理说像孟家这样家世的,是完全配不上秦煦洲的,所以他们瞧不太上孟家人,可这里是秦家的主场,他们明面上光鲜,暗地里实际上都仰仗秦家,再怎么样也只敢在心里嘟囔,嘴上可不能说什么扫兴的话。
订婚宴顺利的进行着,孟亦禾与秦煦洲一桌一桌的敬酒,两人顺带认识两家的亲戚,一桌一桌下来,耳朵里灌满了恭喜的话,脸上笑的酸疼了都没有停下来。
这场订婚宴结束后,孟亦禾要与秦煦洲结婚的消息便在青城的上流阶层中传了个遍,背后估计都在议论这件事,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孟亦禾不想管太多,她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需要看太多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