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亦禾到的时候,十八层安静的不像话,如果她之前来过,就会知道这是被秦煦洲清理过的,原先的保镖都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去守着。
十八层只在路的尽头有一扇门,孟亦禾抬步朝着唯一的那扇门走去,不用她敲响,就有人率先把门给打开了。
秦煦洲刚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孟亦禾扣进怀里,然后将门给关上。
“嗒”的一声,屋内屋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互不干扰,各成一体。
孟亦禾还没反应过来呢,身子就一轻,被人给抱了起来,下一秒钟她就被放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软,她刚躺上人就陷了下去。
秦煦洲的大掌拂过她白嫩如豆腐般的脸,看见她的手肘处青了一小块,原本嬉笑的神色瞬间变得正经起来。
“这是他弄的?”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怒火。
孟亦禾今天快被气死了,像个找老师告状的孩子一样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他还揪我头发!”
疼死了!!!
秦煦洲怒意更甚,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孟亦禾就见他拿起手机飞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阴森的说:“给我把他的头发全部拔光!!!记住,是拔,用最痛的那种方式拔!!”
孟亦禾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狠厉的表情,与之前的温柔模样完全不同。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和谁通电话,但是秦煦洲的电话刚放下没多久,屋里就有痛苦的哀叫声响起,孟亦禾这才发现,原来沙发对面的电视一直都是开着的状态。
仔细一看,电视当中躺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刚才的中年男人,他的脸红成了猪肝的颜色,旁边还滚着好几瓶空了的白酒瓶,应该是被灌了不少进去。
他醉成了一滩烂泥,所以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
而这哀叫声响起是因为有人用力扯住了中年男人的头发,就按照秦煦洲说的那样,用最痛苦的一种方式在拉扯他的头皮。
中年男人喊了几声,“哇”的吐了一地,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秦煦洲与孟亦禾纷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秦煦洲眼疾手快在他吐出来的那一刻把电视机给关了,没让孟亦禾看到太多恶.心的场景。
“不好看。”秦煦洲将遥控器一扔,嫌弃的不得了。
孟亦禾的脸被捧住,秦煦洲看了她好久,一瞬不瞬的那种看,看的孟亦禾羞意越来越甚,她扭头想躲开,“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洗洗眼睛。”秦煦洲说的理直气壮,刚才看的太不美观了,他需要看一点美好的事物。
“……”孟亦禾无言以对,他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过了好一会儿秦煦洲才把头埋进了孟亦禾的发中,她的发又软又香,秦煦洲嗅着那股味道,说:“今天是我不好,去晚了,以后不管遇到是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不知道?”
他突然生出了几分后怕,要是孟亦禾没有给他发消息,他没有及时过去,那么今天会不会是另一种局面?
他老婆被欺负的局面?
想到这儿,秦煦洲身上的戾气都快要藏不住了,他现在非常想过去把那个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孟亦禾在被他抱住的时候身子僵硬了几秒钟,而后渐渐放软了下来,“恩,我知道。”
不知不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她好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人,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依仗。
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孟亦禾觉得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