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笑了两声，紧紧抱住了厉深：“我最喜欢厉深了。”
“……”厉深心里的怒火在她无意识的一句话，便消下去了一大半。他扶好她，不让她从他怀里滑下去：“去洗个澡，满身都是酒气，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了。”
“唔，我没有喝多，我要厉深陪我一起喝。来，干杯！”
厉深：“……”
大约是看厉深没有回答她，余晚一下子又哭了起来：“呜哇哇哇，你才不是厉深，你就是隔壁的狗蛋儿，厉深才不会不理我。”
厉深：“……”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余晚醉成这样，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他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帮余晚把衣服脱了然后抱进去放好，余晚大概是觉得泡澡很舒服，终于不再哭了。
不哭了以后，她又开始玩起了水，浴缸里的水被她泼起来，溅得厉深满脸满身都是，她还一个劲儿地看着他笑。
“……”厉深给丽丽洗澡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
泼高兴了，余晚还唱起了厉深的歌，唱得不着调不说，还几首歌串着唱，唱完以后，一脸求表扬地看着厉深：“狗蛋儿，我唱得怎么样？”
厉深把她的胳膊按进水里，顺着她道：“唱得很好。”
“真的吗？那厉深愿意跟我合唱吗？”
“……”
厉深这一沉默，余晚又要哭了，厉深连忙道：“愿意愿意。”
余晚开心地道：“阿深，抱。”
厉深看着她伸出来的两只手，干脆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帮她把水擦干，套上睡衣，厉深还帮她把妆卸了。忙完以后，他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余晚，又去洗了个澡。
余晚一个人横着睡在床上，把位置都占完了，厉深把她抱到她那侧，然后自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有人，余晚循着熟悉的气息就靠了过去，抱住了厉深的腰。
“阿深……”她喃喃地道。
“嗯？”
听见厉深的声音，余晚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最喜欢阿深了……”
厉深勾了勾嘴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唔……”余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厉深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亲，低声道：“明天再跟你算账。”
余晚宿醉，第二天醒来后头疼。
厉深没有在房间，余晚四下找了找自己的手机，在阳台的小躺椅上看见了。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又顺势在躺椅上躺下。按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十一点过了。
“这么晚了吗？”余晚想发个消息给厉深，问他在不在家，刚点开他的微信，他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余晚把电话接起来，叫了他一声：“阿深。”
“嗯，睡醒了吗？”厉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还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些什么吗？”
“昨晚？”余晚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她跟周晓宁她们喝多了，最后还是周晓宁的男朋友送她们回家的。
回家之后呢？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余晚的脑海，她好像喊了厉深狗蛋儿？还打了他的脸？好像还把水波到他身上来着？
“……”余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昨晚喝多了。”
“你确实喝多了，以后别想一个人出去喝酒了。”厉深的声音听起来难得严肃，“我马上就到家了，给你带了吃的。”
“哦……好。”
“昨晚的事，等我回来我们再慢慢说。”
“……”余晚心情忐忑，试图装可怜，“阿深，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