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脸也红得一塌糊涂。
平心而论，梁凉觉得谈男朋友这件事是很正常的，虽然她没想过告诉别人，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关注，况且现在还有人会故意跟着他们。
“……”
奈不过众多人的视线，小家伙垂下头，又把手松了松，还没拉开一点距离，又被陆衍之拽了回去，靠在身边。
陆衍之轻笑一声，侧着脑袋，低低问她：“跑什么呀？”
他这个人…怎么都不脸红呀。
明明知道有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还问她。
“哪有。”
话是这么说，梁凉又把胳膊往回缩了缩，不仅没挣开，反倒是被攥得更紧了。
路上的人该散的都散的差不多，就差这一队人马，眼看离新月食堂没几步路，第一个不怕死的同学冲了上来，笑嘻嘻地跑到陆衍之旁边，半弓着身，视线往梁凉身上凑：“陆老师！是您吗！？我可想死您了！”
“您最近忙什么呢？”男同学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个人，心知肚明还要开口，道：“您是忙到都不来给我们班上课了吗？”
“是啊。”陆衍之也没在客气的，扬了扬和梁凉牵着的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不到吗？”
男同学目瞪口呆：“啊？”
“我当然忙，”陆衍之直截了当，承认得爽快：“忙着陪女朋友啊。”
“……”
梁凉觉得自己要蒸发了。
***
直到吃饭的时候，梁凉的热度都没降下来。
她觉得他们的进展速度过于快了。
按理说，两个人确定关系才两天，已经有一大批同学知道她在和陆衍之谈恋爱。
梁凉在网上看过不少帖子，恋爱初期两个人很容易发现问题，如果陆衍之发现自己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分手以后，被很多人知道就会很尴尬的。
再者说，她还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红椒。
小家伙慢吞吞地戳着自己面前的白米饭，一点一点地往嘴巴里送，心事重重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跟陆衍之说自己的担忧。
梁凉还在发神，陆衍之把盘子里的菜夹给她也没有反应。
陆衍之用筷子轻轻碰了下碗边，喊她：“怎么了？”
梁凉抬起头看他一眼，又把头埋在碗里。
她要说了，是不是有点差劲啊。
才刚恋爱就想着万一分手。
过了一会儿，梁凉才嗯了一声，开口：“其实，我有点害怕。”
“嗯？”
“就是，”梁凉把筷子放下，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给陆衍之掰扯：“我们在一起才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将来你可能会发现好多问题，如果别人觉得我们不合适，又或者你也发现我不是你所期望的那个样子，”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没有。”
也许是回答的太快，陆衍之怕梁凉不相信，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继续讲：“梁凉，我没在意过别人的感受，也不求你不在意。”
她的手被陆衍之捧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又覆了上来，轻轻地揉开她的手指。
男人低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她的手掌纹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陆衍之不是没有想过梁凉的感受，但他觉得既然都在一起了又有人问到，他就应该说，给她一个名份，不要跟见不得光似的。
何况，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可控制的事情，像是红子的魔法也有失误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