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颜卿跨上去,手掌搭在车把上,一只手接过段泓扔过来的钥匙。
段泓靠在旁边的木质箱子上,双腿搭在一起,听到她的话后得意的扬了扬眉,“走的水路,还算快,正好在你颜大小姐生日前运回来了!”
“谢啦!”颜卿扬了扬手,正打算启动车子。
段泓拦住她,拿出一个箱子,“好车配好战服。”
颜卿爱不释手的又摸了一把车身,接过他手中的箱子,在由木质货箱搭起的小空间中利落的换上厚重的机车服。
烈红色的机车服衬的她英姿飒爽,浑身透着一股女性的另一种美。
段泓习惯性的吹了声口哨,发动自己的机车,“走吧!去会会那帮孙子。”
颜卿带上配套的头盔,同色调的烈红色战服与烈红色机车,像是等待已久的战马,焦躁不安的只等一声令下冲锋陷阵,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走。”
段泓骑着自己的骚绿在前面带路。
颜卿在后面焦躁的想要挣脱速度的束缚。
黑夜的笼下来,高速上,行驶的汽车很少,颜卿像一匹脱了僵的野马冲进黑暗中,衣角猎猎作响,她伏在车上,人车像是合作多年的老友无比契合,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车感。
颜卿在赛车上是公认的天才,不过被禁赛十年,明珠蒙了尘,不然,在这十年间怎么也在业内占得一席之地。
一辆黑色越野无声无息缀在两辆疾驰的赛车后面,无论一红一绿怎么花样百出的炫技、加速,他都能悠哉悠哉的远远跟着。
言辞身穿一件黑色休闲半袖,嘴里依然叼着一根烟,他没有点着,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总觉得嘴里叼根烟才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服。
他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远处的两道影子,泛着黄的路灯和路过的车上惨白的远光灯不时打在两人身上,像极了两个慌不择路的亡命之徒。
而他就是今晚的猎人。
看着两人越来越快的车速,言辞踩紧油门跟了上去。
“言队,我们要不要拦截?”随意扔在旁边座位上的对讲机响起来。
言辞眉头深深拧起来,把嘴里的烟扔到一边,一把捞过座位上的对讲机,“拦个屁!他妈擦亮你们的眼睛看看,我们被人当枪使了!”
不开口时,他就是一个低调沉稳的男人,一开口扑面而来的暴脾气,这还算好的,有时候骂起人来一个脏字不带重的。
言辞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对谁都态度温和,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看人下碟。
对这帮手下骂起来却是嘴下一点不留情。
言辞握着方向盘,嘴上骂着,速度一点没落下,紧紧咬着前面的机车。
对讲机那头瞬间噤若寒蝉,半晌后,终于有人哆哆嗦嗦地小声问,“那……我……我们……收队?”
言辞深深吸了口气,舔了舔后槽牙,声音沉下来,“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言辞对手底下这帮人完全是抱着老父亲般的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妈的!
都什么猪脑子!
一个伶俐的都没有。
正要关上对讲机以防被这些人气死,这时候队里曾经被他亲口夸赞最伶俐的小汪同志小声的吐槽了一声,“言队这个脾气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听说言队有个初恋女友,后来无疾而终,据传是言队被甩。”
“哦~原来是情伤,难怪老局长操碎了心,整日忙着给言队介绍相亲对象,人家去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