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都举酸了,扶桑缩回来,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立马烫得她咬了一下指尖,哼哧哼哧地甩着手。
最后洒上盐巴,就大功告成了。
临走前,扶桑红唇勾起,朝她露出一个微笑:“谢啦,小曦?”
隐隐约约记得她名字貌似有个“曦”字,扶桑又装了回大姐姐。
“不用不用,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啊,不用谢的。”
平刘海软妹眼眸弯起。
她的笑容很纯粹,没有一丝阴霾。
“不啊,这可是我学会并亲自做的第一道菜呀。”
叶梓曦:……
*
夜幕降下,无际的荒漠更显得荒芜、冰凉。
夜里依稀听见下雨声,稀里哗啦地打在白日被晒得发蔫的篙草上,干涸的沙漠瞬间变成了偌大的沼泽地。
风声雨声掺杂着车轮擦地,泥沙拍打底盘的声音传进屋内。
他们回来了。
长圆形的饭桌前——
扶桑在挨着江眠月在凳子上坐好,某人阴阳怪气地唷了一声,侃道:“你这怎么看都像是古代那种一天不见丈夫回来,思念怀春的小妻子啊。至于吗,扶桑?”
大门推开。
刑野第一个跑了进来。
“闭嘴。”扶桑把声音压得几不可闻,掐了她腰间的软肉一把,咬牙道。
“喂!!下手轻点,这是戳到你心坎了还是怎么滴。”
“扶桑姐,月姐,哇,好丰盛啊,这些菜都是你们做的吗?”刑野一进屋,眼里就只有扶桑和江眠月,跟她们也是最熟,想也不想,就问出口了。
江眠月呵呵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啦。你看我们像是会做饭的人吗?尤其是她。”
扶桑剜了她一眼:找死呢?
“这些菜呀,几乎都是那边那个小妹妹做的。”
叶梓曦羞赫地笑了笑。
刑野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刚刚瞎说的。我还以为你们……”
江眠月:?
刑野刚想说“你们年纪最大,应该是这里最会做饭的吧?”,接而他意识到说出这句话后果有多严重,立马伸手捂住了嘴。
一个字都不敢开口。
特战队员陆陆续续从屋外走了进来,外面雨大,每个人都难免湿了点身子,军装作训服晕着点点深绿色的水珠,但好在湿的程度不算很大。
所有人都落了座。
唯独,扶桑旁边的位置,没人敢坐。
唯一的一个座位十分突兀地空在那儿,还有谁没进来,众所周知。
特战队员们都很识趣地避开了,选择不坐那儿。
连患着点儿感冒的中分女生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看着扶桑的眼神有了些许异样。
江眠月轻咳两声,小声问:“你们队长呢?”
梁栋抬头,刚想回答。
门口“嘭”一声轻响,是军靴踩在地板发出的声音。
傅希长腿一迈,从屋外走了进来,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墨绿色的长衣长裤全都能拧出水来,黑色的短发悬着几滴水珠,沿着英挺的鼻梁,从弧度性感的下颌落下。
扶桑看了他一眼,咂舌。
“队长,你怎么了?”特战队的老幺刑野关切道。
“没事,你们先吃,我换套衣服就过来。”男人随便扔下一句话,就迈步去了后场的仓库。
几分钟后。
傅希才慢悠悠地从后面走过来,朝饭桌唯一的一个空位坐下。
饭桌上最好的一道菜便是牛腿,战士们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