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谈。”
迟砚还是那句话,跟后面的钱帆和吴俊坤打了声招呼后,拿上书包走人。
钱帆和吴俊坤不知道迟砚家里的事儿,听他说这话是第一次,觉得新鲜调侃了句:“咱们宿舍这位爷这条件都不谈恋爱,咱们还谈个屁。”
“话不能这么说,这位爷不谈,但多少妞儿的美梦都得破碎,破了之后,咱们这种普通人不就有机会了吗?”
“你说得好像有道理。”
霍修厉听完,好笑地哼了声,不紧不慢补充道:“他不谈?老子看迟早的事儿。”
吴俊坤一头雾水,问:“我怎么没看出来?太子爷每天除了跟同桌说说笑笑,都没跟别的妞儿玩啊,上哪找妞儿谈恋爱去?”
霍修厉抬起头,盯着他:“坤儿啊。”
吴俊坤笑:“啥事儿?哥。”
霍修厉挥起手往他后脑勺一拍,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老子看你就是凭本事单的身。”
吴俊坤捂着后脑勺,委屈且懵逼:“不是,哥,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实你奶妈,给老子闭嘴,个直男傻逼玩意儿,脸上俩眼睛全他妈是摆设!”
吴俊坤:“……”
ok,闭麦,他闭麦。
*
孟父孟母这个月在外面忙市美术馆的事,好不容易回一次大院,老太太亲自下厨房张罗了一桌子菜,孟行悠作为唯一在家里的孩子,又毫无意外地吃撑了。
吃饭后,一家在客厅闲聊。
老爷子对孟父的生意一向甚少过问,当年孟父违背老爷子的意愿没去当兵的事儿,过了这么久,还是老爷子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戎马一生最后儿子没有继承衣钵,反而毕业张罗起建筑公司,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更是不可能回头从政了。
陈年旧事不能提,孟行舟不在家,话题绕着绕着,又落在孟行悠身上。
孟母还记着转班那茬,瞧了眼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你在平行班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快月考了,你别成天想着玩,好好复习。”
孟行悠求生欲满满:“一切都好,特别的好,对了,这周咱们的黑板报拿了第一名呢,我是主力军。”
孟母听得直皱眉:“你怎么还管黑板报这种事?自己成绩都差成那样了还玩这种不着调的。”
孟行悠的心沉下去,有点笑不出来:“班级活动怎么就不着调了……”
“高考是你一个人去考,不是集体合作做完一套题,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一点都不知道着急,你哥就从没让我操过心。”
孟行悠心里窝火,小声嘀咕:“可不是没操心吗,你跟我爸压根不管我哥,不然我哥能你俩斗气逢年过节都不回家吗……”
孟母眼睛一瞪:“孟行悠你再给我说一遍!”
老太太及时出来圆场,把孟行悠护在自己身后:“行了,你跟孩子置什么气,这好好的周末,尽说不开心的事情。”
孟行悠也没什么心思在这里待着,趁机说:“奶奶,我上去写作业了。”
老太太摸摸孟行悠的头:“去吧,好孩子。”
回到卧室,孟行悠闷闷不乐拿上睡衣和平板去浴室泡澡。
泡澡泡一半,孟行悠想起明天跟迟砚去买猫的事情,赶紧从浴缸里坐起来,扯了张毛巾擦干手,给裴暖发信息。
——“江湖救急,我一会儿跟我家里说我明天是跟你去图书馆自习,你别拆我台啊。”
——“大周末你跟谁野?还拉我当挡箭牌,肯定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