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别过头,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耳朵微微泛红,轻声道:“好看,特别好看。”
孟行悠凑过去,用手指戳戳他的耳垂,故意问:“你害羞了?”
迟砚“嗯”了声,含糊不清地说:“你以后穿别的肯定更好看。”
孟行悠一怔,问:“穿什么?”
迟砚看着她,耳朵泛红眼神带笑:“婚纱。”
这下不止迟砚,连孟行悠的耳朵也红了。
两人腻歪了几分钟,孟行悠看时间快来不及,主动提出帮迟砚吹头发。
迟砚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珠,回卧室先换上了礼服,跟孟行悠一样,只穿了白衬衣。
他手上拿着领带,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随口问孟行悠:“崽,你领带谁给系的?我不会弄。”
孟行悠抬头看过去,迟砚衬衣领口大开,露出骨形近乎完美的锁骨,西裤包裹他细长笔直的腿,衬衣没有扎进裤腰里,隐约露出皮带,迎面走过来,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帅,还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撩拨感。
要是在一起有段日子了,孟行悠定力比以前长进不少,不然此时此刻说不定会捂脸尖叫。
迟砚扣好衬衣的第二颗扣子,见孟行悠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模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孟行悠如梦初醒,拿起吹风机站起来,后知后觉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迟砚背对着她坐下,无奈道:“我说我不会系领带。”
孟行悠说:“我会,吹完头发我帮你。”
迟砚一脸享受,任由孟行悠的手指在自己头发间舞弄:“我的崽什么都会,好厉害。”
孟行悠勾住迟砚的胳膊,拿着吹风机往他脸上吹了一下,迟砚被风吹得下意识眯了眼,夹杂着吹风机的声音,听见她问:“才知道你捡到宝了吗?”
迟砚拉过她放在自己脖子间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嗯,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
没人对情话有抵抗力,孟行悠也不例外,她笑着抽出自己的手,羞赧地推了把迟砚的肩:“少贫嘴,一会儿你上台发言的稿子写好了吗?”
学生代表发言,学校本来有意向文理科各找一个,这就找上了孟行悠和迟砚。
孟行悠不乐意干这种事儿,死活不答应。
迟砚就去老师面前说了点好话,说自己可以多讲五分钟,把时长撑过去,学校领导才放了孟行悠一马。
迟砚一愣,转而说:“没写,昨晚忘了,临时发挥吧。”
孟行悠吹干头发,拨弄两下迟砚的刘海,往他头上喷定型喷雾,听他这么说,手上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问:“十分钟的发言,你临时想?你词穷怎么办?”
迟砚挑眉看她:“不相信你男朋友?”
“相信。”孟行悠继续帮他弄头发,嘴上忍不住嘟囔了句:“也是,你们文科生屁话最多了。”
迟砚:“……”
*
两人收拾好,走到大礼堂的时候,孟父孟母已经在跟迟梳迟萧聊家常了。
今天景宝也来了,小朋友今天也穿了小西装,迟梳还给他弄了一个小领结戴着,可爱到不行。
去年景宝回学校上课之后,配合心理医生的疏导,性格开朗了不少,现在面对陌生人已经能够正常交流,虽然还是内向,不过已经不算孤僻。
景宝看孟行悠和迟砚走过来,放开迟梳的手,往两人面前跑去,迟砚弯腰把小朋友抱起来,捏了下他白皙肉乎乎的脸蛋,掂了两下,说:“怎么感觉重了点?”
“我没重。”景宝不满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