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孟行悠见孟行舟没动筷子,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吃一个,快点,看能不能吃到硬币。”
孟行舟没动筷子,看了眼直冒热气儿的饺子,说:“太烫了,我等会儿吃。”
孟行悠直接夹起来一个,放在他嘴边:“你怎么娘们唧唧的,快吃,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烫。”
再看不出来孟行悠是有意在调节气氛,孟行舟就是傻子。
妹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况大过年,孟行舟也不想因为他在这里,让气氛变得太尴尬,于是张嘴,吹也没吹,咬住孟行悠筷子上的饺子,吃了下去。
果然很烫,孟行舟哈着气,想三两口咽下去,突然咬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吐出来一个,是个钢镚儿。
孟行悠在旁边“哇”了一声:“哥,你运气真好。”说完,她顿了顿,想起这个饺子是自己夹得,补充道,“不对,你应该先感谢我,没有我帮你,你就吃不到这个包了硬币的饺子。”
“瞧这小丫头,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从自己碗里夹了一个给孟行悠,“尝尝这个,虾仁玉米,你妈亲自调的馅儿。”
孟行悠记住刚才被烫嘴的教训,没有直接往嘴里喂,用筷子在碗里把饺子挑破,戳了半天也没看见硬币,撅了噘嘴:“怎么我就吃不到硬币啊?”
“因为你笨。”孟行舟轻笑了一声,调侃道,“文科只能考及格的人,不配吃硬币。”
孟行悠瞪着他:“你会不会说话,你就不会说‘连文科都能考到及格的人’吗?”
孟母看兄妹俩斗嘴有趣,没忍住搭了句腔:“咱们家除了你,没人偏科。”
孟父是个女儿奴,站出来帮女儿说话:“又是落后思想,不能单从成绩评判一个孩子,太狭隘了。”
“这话说得好。”老太太揉揉孟行悠的头,“我看咱们悠悠就挺好,开心果,是个宝贝。”
孟行悠笑起来,夹起来一个饺子:“我可爱我知道,来吧,碰一个,希望你们明年,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跟我一样可爱!”说完,孟行悠特别看了孟行舟一眼,“尤其是孟行舟同志。”
孟行舟难得配合,夹起一个饺子跟她碰了一下:“男人要可爱做什么,娘炮。”
“放心,就你这外形,这辈子都娘炮不了。”
“……”
兄妹俩一来一回斗嘴,饭桌上有说有笑,一顿跨年饺子吃得倒算愉快。
孟行悠忙着孟母收拾完厨房,道了晚安上楼洗澡睡觉。
洗完澡出来,孟行悠仍然没有睡意,时间已经过了一点,同学群里面还是热闹,不睡觉熬夜的夜猫子一抓一大把。
孟行悠翻了翻,没看见迟砚在群里说话,连其他人发的红包,他也没有抢。
大过年的睡这么早?什么老年作息。
景宝小小年纪肯定不会说谎,迟砚有没有吃醋这个说不准,但不开心应该跑不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生气的是他,让她不要说话的人也是他,对她态度冷淡的人还是他。
虽然是她先冒冒失失地亲了他一下,但她也解释过了。行吧,那个解释好像也没什么用,最后他还是误会了,误会程度似乎还更深。
可他这不是也没给她再说两句的机会嘛,她也很无奈啊。
按照以上这个逻辑,如果迟砚只是单纯的因为那天医务室的事情不高兴不想搭理她,那她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不是正和他的意吗?
他应该高兴才对。
太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