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他手不小心重了一分,扯痛了她的头皮。
女孩闷哼一声,往他的相反方向挪了挪,又躲远了一点,手无意识地后伸,拂开了他的手。
像只小懒猫,张牙舞爪。
心里冷哼一声,校花如何、宅男女神又如何,怕是连那个蓝方洲都不知道,现在他们心心念念的女神就躺在他的身边。
他还在玩着她的头发。
转念一想,那份资料里面还提到她画画天份非常好,常年获得市内第一、全国前二的好成绩,还曾经获得过国际性的奖项,关于对未来的规划是前往英国留学。
盛景初知道,缺钱是她嫁给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
想到在她的计划里面,明明确确标着等他们离婚就去留学的事。
盛景初莫名觉得有点不爽。
这个夜晚,他心情不如以往平静,难得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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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戚蓓蓓做了个梦,梦里她买了个人形娃娃,那个娃娃手感极佳,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滑嫩非常,滑不溜手,连脸上细软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温度正好,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长腿一伸,紧紧将那娃娃夹在怀里,半分不让。
这娃娃的味道还好闻,头埋在他的颈窝,好闻的香气四溢。
“娃娃”闷哼几声,手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像是在给她捉痒痒似的。
她扭了几下,将他抱得更紧了,“别走……”
半晌,那“娃娃”似乎真急了,居然还学会了说话:“戚蓓蓓,放手!”
戚蓓蓓一愣,睫毛微颤,眼睛睁开一道缝,刺目的光线映入眼帘,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缓了一会儿,俊脸映在眼前,她一愣:“盛景初?!”
眨了眨眼睛,她缓慢地反应过来,抬头看着怀里被他勒得紧紧的“娃娃”的真容,耳根一阵发麻,颊边微红,沁水的眼睛盯着他看。
沉吟片刻,她才发现她的长腿正横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半枕在他的臂弯,同时又把他抱得死死的,她像只树熊,盛景初就是那根树干。
盛景初感受着发麻失去知觉的手:“还想睡多久?我手麻了。”
盛蓓蓓往一旁缩去,平躺在他的身边,独自活动着身上的关节,揉着肩,满脸疑惑的表情:“我怎么睡成这个样子?”
盛景初手在轻轻发着抖,闻言,他扭头看去,微挑眉梢:“嗯?”
女孩头发被自己弄得微乱,身上有一种早晨特有的慵懒气息,一脸怀疑委屈的样子,声音像是含着一泡水,软软细细地问:“我昨晚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哼笑:“半夜你一直在蹬被子,你蹬自己的倒好,还把我的也蹬了,我给你盖被子时,你就往我身上爬来了,不仅如此你还乱摸乱蹭,我挣扎了半天都没挣出来,被你夹了这么一晚上,骨头都差点散架了。”
戚蓓蓓越听,大脑就越发迟顿,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锁骨之上,本该扣好的扣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两行精致白晳的锁骨横在眼前,以下是健壮有型的胸肌,诱人非常。
戚蓓蓓瞥了他一眼,连忙收回目光,急急下了床。
“对不起,我昨晚可能发神经了。”
“没事,我就算了,若是别人,你估计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
盛景初靠在床上,迷蒙的眼神渐渐回复几分清明,他懒洋洋地将被子蹬开,默了默,看着戚蓓蓓道:“我今晚不回来。”
戚蓓蓓找东西的动作一愣,扭头看着他。
视线在彼此之间交缠,半晌,她抿唇一笑,重重地点头,露出浅浅的梨涡:“好,我会记得锁好门的。”
太好了,他今晚不回来。
她得赶紧把她房门打开,她可不想再和盛景初睡一块了,太折腾人了。
她明明记得上次在盛家老宅时,她还是睡得规规矩矩,天亮醒来时中间那道楚河汉界还在,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今晚已经不仅是越界了,简直是赤I裸裸的侵略,她居然还是担当那个攻城的将领的角色,快把人挤到悬崖边上了!
这些事,有一没二。
抬头看着盛景初,勾起唇,她又朝他一笑。
默了半晌,他轻咳一声,自个儿继续说道:“柏潼川让我去个聚会,可能有点晚,我就不赶回来了。”
戚蓓蓓点头:“嗯嗯好的,去吧。”
再等了半会儿,女孩进了浴室梳洗,没有再给他留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