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吐嘈,他那何止是饱,简直就是撑死好不好……
戚蓓蓓借着身形娇小,连忙溜到一旁,故作镇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图新鲜的啊?鉴于你以往留下的印象太过糟糕,所以我才提这要求,更何况,不就两个多月嘛,你连两个多月都撑不住吗?”
“我喜欢你,所以这两个月对我来说,不是考验,而是煎熬。”他语气平静,不难听出当中包含的怒气。
戚蓓蓓心里也来气:“是啊,你永远都这么强势,不喜欢我时就让我滚,多看你一眼多碰你东西一下都不可以,动不动就顶着一张黑脸给我,现在喜欢我了又想将我困在身边,天天抱着围着,盛景初,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怎么每次都要先按你的意愿而活?”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空气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无形的暗流在空气间波动。
戚蓓蓓气得眼框发红,泪水在打转。
半晌,盛景初叹了口气,烦躁地将额发往后梳,温柔地替她把眼泪拭去,“小哭包。”沉默几秒,他又问:“三年期一到,如果我还爱你的话,你是不是一定和我复婚?”
戚蓓蓓愣了愣,他这是松口了?
沉吟片刻,她点点头:“嗯,一定。”
盛景初往她那走近了些,强大的气场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死死盯住她看,严正地说:“在这两个多月里面,你不许和别的男人单独看电影、单独吃饭、更不可以上他家,尤其是那个叫蓝方洲的,我不反对你们有来往,但不许单独,还有如果杜可温和柏潼川来找你,你只能说我的好话。”
戚蓓蓓刚张了张唇,他又说:“另外,离婚这事可以,但是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儿你谁也不许告诉,知道不?”
“我——”戚蓓蓓眨了眨眼睛,愣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反正两个月后就知结果,你告诉给他们听,到时候肯定搞得一团乱,不如等到那时——”顿了顿,盛景初忽然道:“更何况,不就两个多月嘛,你连两个多月都撑不住吗?”
戚蓓蓓:“……”敢情是将她的原话送回给她吗?
这脸被打得有点疼。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好,不告诉我就不告诉,你刚说的,我都同意。”
见她同意,盛景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就乖了。”
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戚蓓蓓立马皱眉道:“痒。”
盛景初眯了眯眼睛,抿了抿唇笑道:“没事,痒的话我给你止痒。”
脑里忽然浮现起什么,戚蓓蓓轻咳一声,脸色有点不自然,“我还有件事想做。”
盛景初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若有所思,“你说。”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的视线不避不躲:“在这两个多月里面,我想要做自己的事。”
“什么事?”
“我想去英国皇家美术学院交流。”
见盛景初眉心又不悦地皱着,她嘟了嘟嘴巴,提醒道:“你可别忘记,当年我们的婚姻协议说好了,三年后如果我们没有交集,那就我去英国进修,你继续你的生活。”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同意那个不平等条约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学校,如果我和你复婚后,我肯定就不愿意离开你这么久,所以我想在这两个多月去一个短期的交流,可以吗?”
话说到尾处,她的声音越说越弱,怯怯地偷看了盛景初几眼,见他没有说话,她又说:“你忘了?当初我们也是因为艺术结缘,现在你圆我梦想有什么不好,而且,我本来的打算是一年以上的,现在已经很好了,你怎么看?”
她不提那事还好,想起她找过的那堆人体模特,盛景初就立马觉得不爽了,“我可没忘,当年那个模特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戚蓓蓓:“……”咬咬牙,乖乖抱住他的手臂微晃,语气带着撒娇讨好:“就让我去一下下好不好?你知道我想去很久了,就两个多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盛景初眨了眨眼睛,冷声道:“我眼睛眨完了,怎么还没过?”
“……我那是比喻懂不懂?”
“你去英国可以,每晚都要和我视讯,我不说话,你也要继续说。”
戚蓓蓓点点头,“可以。”
默了默,盛景初将她从沙发上抱了下来,待她双脚稳稳落地时,他叹了口气,脚步沉重,转身上楼。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