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刚落,眼尾微扬,她很好奇,盛景初会怎样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盛景初略略皱眉,垂下眼眸,隔着昏暗的光线看她,他不答反问:“戚蓓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戚蓓蓓疑惑地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圈又一圈,茫然又迷惘,忽然笑了出来,声音软软地喊:“爸!”
盛景初:“?”
蓝浼浼:“......”
蓝方洲:“!”
全场沉默,只有她一人傻呼呼笑着喊道:“爸!”
盛爸爸保养极好,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保养得宜的皮肤让他虽年过五十,但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盛景初和他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在醉酒的人眼里,世界是分散梦幻的。
她把盛景初,认成是他爸了。
蓝浼浼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家父真年轻啊。”
盛景初:“......”拦腰将人抱起,他抿着薄唇,“人我带走了。”
“走吧走吧。”待他们的身影走远了,蓝方洲疑惑地拽了拽蓝浼浼的手,身子微晃,“姐,你为什么让他把蓓蓓带走了?”
蓝浼浼把他推开,明眸闪过一分无奈,“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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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戚蓓蓓是被头上传来的疼意叫醒的。
环顾四周,她安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连衣服都没有换。
房间里的装潢是按着盛景初的喜好而设,黑灰色的窗帘随着晨风轻扬,荡起阵阵微波,她就躺在被子上面,被卷成一条毛毛虫,她扭了扭,就像是在蠕动一般。
从被子卷里挣出,感受着头上的疼意,伸手想要揉眉心,突然发现手心里握着些东西。
摊手一看,是一只U盘。
?
哪来旳。
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喝多,没有什么经验,片断了一半,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场景。
她记起自己喝了酒、调侃完蓝方洲、唱了几首歌,接了个电话,最后在厕所门口碰到了盛景初。
记忆中她死命抱着盛景初笑,他们之间说了些话,盛景初好像被气到了,俊眉皱在一起,幽深的眼眸盯着她不放,但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
回家后,她好像抢了他什么东西,又哭又喊说要让他给她,不给的话又是扒他裤子,又是抓他脖子的,眼泪直往他身上抹。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丢人!
眼角余光瞥到了床头柜贴着的一张醒目的黄色便利贴,她拿近细看:【醒了给我打电话1312XXXXXXX,PS:我不是推销】
戚蓓蓓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改行当推销了,想要拨号,不小心按进了通话记录,指尖一顿,看到一串相同的号码。
她昨晚有和他通过电话吗?
暂且压下心头疑惑,她拨了出去,响了几声,他接了。
磁性的声音沙沙的:“醒了?”
她“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告诉她昨晚肯定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她试探着地问:“那个,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盛景初笑了一声,“可多了。”
戚蓓蓓心里一慌,空着的手无意识掀着一抹被角,闷声问:“我干嘛了?”
“想知道?”
“想。”
人横竖都有一死,最重要的是死得明明白白!
盛景初叹了口气:“你先把抢我的U盘送来,我下午要开会,资料都在里面。”
戚蓓蓓眨了眨眼睛,众焦在那小小的长条形物件上面,“我怎么可能能从你手上抢到东西?”
“不信?”他好整以暇地问,顿了几秒,他说:“从私人电梯进,我会安排人下去接你,直达我办公室。”
戚蓓蓓抬头,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我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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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初让人把她载来,再从秘密通道让她上了电梯,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
独自站在电梯里,四面是擦得光亮的镜子,上方的空调凉凉地吹着风,电视屏障放着今日的新闻,主播的声音缓缓说着。
结婚这么久以来,她其实都不太清楚他们家是干嘛的,只知道三个字:很有钱。
看着电梯的层数缓缓向上升,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在第69层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下。
门往两边开,眼前的环境明亮通透,黑色大理石铺着的地面微微反着光,灰白色的纱帘轻扬,落地玻璃之外是A市旳全景,办公桌的边上的他穿着西装革履,脸上神情认真又专心,低头看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