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雇了一个大师傅,其实就是当年和外公学过徒的一个老实人,毕竟外公 年岁大了,不能让他操劳,只能做做指导工作。
另外就是还有一个服务员了。
母亲则正式辞了职,打理起面馆生意。
当天我和母亲忙到很晚,我开着小货车一路吹着口哨向北城平房走,母亲 看着我时而微笑着。
这段路程也就2里多路,几分钟的路程而已,眼看再转个弯就到那小院门外 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没有停车,而是快速转过了弯,向里开了十几米在小 院门外停了下来。
母亲当下车去了,我一边拔了车钥匙一边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是修配 厂的班长,我心想肯定又是临时有活要加班了。
我坐在车里没动接通了电话。
「班长!是不是有活加班?」 「没有。」
班长说了两个字似乎就叹了口气,然后没了声音。
「咋了,班长?」 「哦,在的,在的。」
班长又略微溷沉默了片刻说:「我今天去车站送人看到小武了。」
「小武?」 我边开车门下了车,「他不是刚去深圳没多少日子吗?你没看错吧?」 「没,我们还说话来着。
他来了,就今天来的!那边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我就站在了院门口,预感到有点不对头,班长一般没有工作上的事很少通电 话,现在通电话又说出事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班长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张洋死了!」 我听到这四个字脑子嗡了一下,随之大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洋,死了!车祸……号晚上出外勤,给一个老客户在路边修一个抛 锚的宝马车,被一个失控的交通监察的车子从后面撞了,当时小武也正赶到近前 ,在几米外看着车撞过去喊也来不及……」 我当时傻在了那,半天才缓过神来,长长呼吸了几下,才问:「那张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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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洋他妈妈去处理的后事了,还没弄明白。
小武是吓傻了,他 说本来那次外勤是该他出的,但他临时熘了个号,张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自 己就去了。
所以他看到修汽车的工具就受不了,不想再干这行了,在那取完证, 没他的事就跑来了,说过一段时间想开出租车去。
看样子是吓到了。」
「哦。」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他挂没挂掉手机,我就关上了手机。
进到屋中时我差点迎面撞到出来倒洗菜水的母亲,我没听清母亲说了什么, 径直进了大卧室躺倒在了床上。
脑子好半天也不清醒,一直在想着班长刚才电话里说的事。
我忽然想起不如给小武打个电话,于是立刻拨通了小武的电话。
小武一接电话就是一个劲的哭,断断续续的说着张洋的事,翻来覆去的都是 那些话,我只好安慰他几句,本想骂他几句,为什么不和张洋他母亲处理完后事 再一起来,让一个女人在那承受一切,有些不厚道,但一听他那个状态,确实 是不行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放下了电话,我还是心神不宁。
母亲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了她经过。
母亲也是吃惊非小,一个劲嘱咐我以后上班小心,也不想再想着去什么南方 了,就在家这里!第二天一上班,同事们都在私下里议论起张洋的事,唏嘘不已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我问了半天才搞清竟然是张洋的母亲丛姨!这让我有些 意外,忙问她在哪,是不是有事?「我是在洋洋的手机里找到你号码的,我知道 他以前和你的关系最好。